信然拍拍手，门口鱼贯而入一排漂亮长裙女仆，韩若望不明所以，那些女仆簇拥着将韩若望引入房间侧门。那是镶嵌进墙体的一面巨大落地镜，他刚才就是对着这面镜子观察自己。

往内轻轻一按，再向左一滑那面巨大的落地镜便沿着轨道让开通道，露出里面的衣帽间。

女仆们推推搡搡将韩若望往里送，按在化妆台上坐好。灯光敞亮，镜子边上还镶嵌着盏盏灯泡，像是从星际中摘下的繁星，只为了妆点面前人。

“怎么？你们……”韩若望第一次被女生包围，有些手足无措。慌忙投递视线向信然望去，而那个高挑身影只站在门外抱臂欣赏这一幕。

见那些女仆拿着化妆品在他面前比划，大概明白她们是想干嘛了，不过真的有必要吗？不是去吃饭吗还要盛装出席？比他拍毕业照还隆重。

女仆们玩那些化妆品倒是挺兴奋的，韩若望不忍打扰这些小女生们的兴致，开口调侃作壁上观的信然：“你房间里还有这种秘密花园啊？”

信然嘴角一勾，一双桃花眼微微弯曲，丽日和风宿雾消，清池玉露滴花朝。

“这是给你准备的房间。”

韩若望不解，欲转头又被女仆轻轻掰了回来。他只好就着面向镜子的姿势，与镜中的信然对视，道：“什么时候给我准备的房间？”而且他有同意住在这里吗？

哦，不需要他同意。

信然：“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准备了，不过放心，里面的东西每年都会换新。”

韩若望不在意换不换新，他更加困惑很久很久以前是什么意思？他又向周围乱瞟，这间衣帽间除了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就是衣帽鞋子之类的整齐挂在壁橱上，颜色或清淡或鲜艳，有男款也有女款。乍一看像是把服装店搬了进来，

韩若望明白了，他说的很久以前准备的，并不是给特定的谁准备，而是未来这间房的女主人。为那个身份准备的，他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样，喜欢什么，所以什么都准备。

韩若望得出这个结论，却忽略了这个结论背后，是一扬隐晦的告白。

化妆镜内少年被女仆摆弄着化了个淡妆，眼睫翘挺双眼迷离，更加雌雄莫辨。那一头柔软卷毛也被打理妥帖，卷曲的弧度俏皮可爱。

女仆还想在他双耳上挂点什么，信然却道可以了。

女仆们都很安静，其中一个向其他人比了个手语，她们才停下挑选首饰的动作，似乎玩得不够尽兴，恋恋不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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