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又重新加入先遣队了？这才休息了几天？”信然写了会儿又举起纸张在面前吹，多小心翼翼似的。

瀚玉道：“我不是躺了一年多吗？醒来后还躺了一两个月，这休息的还不够久？”

信然嘴唇撇了撇，要是他一定三天两头就称病要休息，然后请假出去玩。“可是你躺这么久，都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发展成什么样了吗？”

瀚玉摇头：“我更关心虫族如今有多迅猛，我还能不能利落将其斩杀。”

信然：“你可真是心系星际人类，不愧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瀚玉也道：“你也是。”

信然却笑笑：“我做不到你这么无情无欲，我纯粹只是想保护想保护的人。”

瀚玉：“那也不错，有在意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人。”

信然不是很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侧头望过来时触及到对方双眼，是带着空茫的深渊。像是一只故障的扫地机器人，徘徊在干净整洁的平原上，寻不到垃圾也撞不上墙，只一味地收拾着泥沙，一边收拾一边往外倾倒，如此往复。

直到耗空电源。

他还是没记起来自己从前的经历，问他有没有兄弟，也只回答没有。好像一切都不能确定，唯独可以确定这一点。

信然也不理解他大脑受到哪种创伤，失忆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信然。”瀚玉趴在桌上歪着头向上望着信然。“抱歉。”

信然：“嗯？干嘛突然道歉？”

瀚玉：“你好像一直想问我，我们失事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一直想不起来。”

信然却耸了耸肩膀，下唇撇了一瞬，也不看他，只是无所谓道：“没关系啊，星洲说得对，就是我太敏感了总是疑神疑……”

“呦！都躲在这儿偷懒呢。”小教室门口又进来一位穿着统一基地训练服的男人，靠在门边上懒懒散散道：“说什么悄悄话呢？也不叫上我？”

“宋哲？您贵姓啊？”信然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头也不抬嘲讽道。

“免贵姓宋名哲。”宋哲大跨步来到信然跟前，撑着两条长手弯腰，将整个阴影落在信然桌面上，盯着男人头顶发旋还有信然耳侧那海蓝耳钉，压低嗓音问：“信然，你怎么没去参加那位小Omega生日会呀？我记得你也收到了邀请函的，结果我满扬逛遍了都没找到你，一个人无聊死了。”

“没空。”信然对于宋哲故意挡住光线，在他面前落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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