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嗓音一字一句格外温柔,却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韩若望忍不住往上瞥,却直直撞上信然那双痛苦纠结的双眸,那能令人深陷的蔷薇色里装满彷徨,轻蹙眉眼仿佛是寻不到回家路的弃儿。
二次分化变换性别的情况实在少数,目前能得到的解答除了刻意人为的手术,就只有爱,医学进步如此飞快,却告诉他爱能破万难。
信然知道不可能是手术,所以身为Omega的韩若望爱上了同为Omega的人,为了他,连性向都发生了改变?
信然定定注视着韩若望双眼,少年还是那样纯粹清澈,眸中倒映着月光和……一个孤寂的男人。
“我的确……是Alpha。”韩若望没有再躲避对方视线,就这样抬着头与那双润满痛苦的蔷薇对视。他说:“信然,我不是Omega了。”
信然咬牙隐忍了片刻,转而握拳用力抵住冷白墙面,指节泛红。
他设想过许多他们会与平常情侣一样当街吵架,设想过他们有可能因为细微的小事闹着要分手,也设想过理念不合打起了冷战。
他设想过许多他们像普通人一样分分合合的扬景,却没有一个设想关于韩若望爱上Omega然后变性。
没想过他的追求不过是负担,是笑话。从始至终都只是一厢情愿。
韩若望说过同意,说过愿意,说过要在一起吗?
没有,信然自己也很清楚,他一步步强迫,一步步紧逼,用金钱,用信息素,卑鄙地,强势得将韩若望固执地跟自己锁在一起罢了。
如今终于看清韩若望的拒绝有多强烈,他眼眶通红,一字一句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天,第一次见面,韩若望脖颈上红痕,那天,第一次见面,韩若望说自己有恋人。
明明是个谎言,现在再看却又那么真实。
韩若望见信然的眼眶居然渐渐泛红,夜风像是找到了某处薄弱口,带着刺骨冰尖疯狂钻入信然血肉。他头顶的月光还是那样安宁,静看世间百态云卷云舒。
叮叮咚咚的雨滴终于还是将一切温存都冰封在过去的回忆里。青年连发尾都失去活力,柔顺地被风拉扯,揉搓,仿佛早已丧失生机。
那淡淡的雪松味浸润鼻息,韩若望喉头忽觉哽咽,卡着鱼刺似的难受:“……”
他张了张口,灌入的冷风却让他说不出话。
他没谈过恋爱,也不懂怎么拒绝别人,更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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