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舰又换了辆小型机舱悬浮车，韩若望认为这就是这个世界普通的汽车了，待在一个个无人驾驶的方盒子里，面前玻璃上倒映着车内双人并排坐在一起的身影。

韩若望发现信然陪他一路下了飞舰便有些昏昏欲睡，现在更是闭着眼脑袋一点一点的快要睡着了。他第一次见对方放松又困顿的姿态，细长眼睫耷拉着在卧蚕处留下一片阴影。

那颗深蓝色珠宝嵌在男人耳垂处，下方挂着一条同色系又细又长的穗子，随着呼吸起伏微微摆动。

韩若望忍不住伸手勾起那段快要触及男人锁骨处的穗子，入手丝滑轻盈，几乎感觉不到对方重量。他一勾，那段穗子便服帖得散开从指尖滑落。

信然双睫轻颤，悠悠睁开眼。那蔷薇色便透过长睫缝隙偷偷冒头。

信然见到近在咫尺小偷小摸的韩若望一点也不惊奇，反应平平，语气淡淡问：“到了？”

韩若望见到他睁眼，迅速收了手端正坐好，面向前方沉沉夜色。他们已经坐了10个多小时车程。

“应该快了。”

信然伸了个懒腰晃晃脖子，那条长穗子便随着他的动作有规律得四处晃荡，比千万还要高傲地宣誓自己才是对方最亲昵的存在。

韩若望出声：“其实你不用特意送我回来，这一来一回就要两天了。你也挺累的。”

信然那充满颗粒感的低沉嗓音道：“我想多陪你一会儿。”说这段话时他只是透过面前反光玻璃镜与韩若望对视，好像说的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韩若望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复，对方总是那么热烈，每一次接触都像拥抱了剧烈燃烧的火焰。

好在信然并没有一定要对方回应，他只是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从座椅边上抽了条围巾将韩若望圈住，动作轻柔细心交代：“各个星际之间温度都不太一样，这里挺冷的，别冻着。”

韩若望低着头随他摆弄，这条围巾似乎是信然自己的，深蓝色挂在肩膀上，还有他淡淡的雪松味。

像北极冰原偶然到访的蓝鲸，发现流冰上躺着只北极熊，调皮地往他身上喷水。

那水却是温暖的，在空气中冒着憧憧热气。

确认了韩若望身上穿的针织毛衣足够保暖，外套又是不透风的材质，长裤没入脚踝，一双靴子也是透气控温材质，便不再多言。给他收拾的行李中还有几套御寒衣物，不怕接下来被冻着。

很快他们便到了学校附近，悬浮车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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