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月深吸一口气醒来，眼前是邢子沃的脸，他很关切的看着她，蓝色的眼睛里有她的倒影。

他坐在一张沙发上，她侧躺在他怀里。

原来刚才他对洛月施咒以后，她晕过去了。

他把洛月横抱进旋转餐厅里，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坐下。

洛月刚才的梦里好像经过了几个月，然而现实才只过去半个小时。

年会还在继续，楼下载歌载舞，隆隆的音乐声很热闹。

二楼旋转餐厅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这是角落里的一个沙发，没有人注意他们。

他右手搂着洛月的肩膀，看着她，他脸上有种等待考试发卷的表情。

洛月伸出右手捧着他的脸，凭空多出一段记忆，她有点不太适应。他的脸和梦里那个弟弟重叠在一起，在梦里，他对她是极好的。

洛月说：“你是子沃？”

“嗯！”他一边说一边捉住她的手摁在他脸上，他几乎要哭了。

“可是，为什么你从前对我那么好，这次你遇到我时却那么凶呢？绑住我，咬我，还掐我脖子？”洛月问。

“我做了太久牧妖者，和妖接触多了，有时候戾气很重，我自己控制不了。”他说，声音有点嘶哑。

“哦。”

“而且，上次我对你好，你却不喜欢我。这一次我想，我对你凶一点，你是不是反而会……”他说。

“真傻气。我没有不喜欢你，上次也没有。”洛月说。

“那这次，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他问。

“她不愿意。”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

他们抬头看，从旋转餐厅的阴影里，何维走了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偷听多久了，他整个人非常阴沉，有种快要爆炸的气扬。

“你凭什么替她回答。”邢子沃说，他边说边慢慢抬起头看着何维。

“你放开她。”何维说。

邢子沃没有说话，但是抱洛月抱得更紧了些。

“洛月，过来，乖。”何维又伸出手对洛月说。

洛月看着何维，想着梦里的事。

经过了刚才的梦，她想起了那种宁可何维把自己杀了也希望他开心的心情。

那个梦如果是想让她讨厌何维，或者憎恨他，那么大概是失败了。

“洛月她前世是妖，所以和我一起做牧妖者，才是最适合她的路。如果你真的为她好，你就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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