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卧房中——
“章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已然过去了两天,人却仍未醒来?”坐在床边的那位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裳、气质矜贵且容貌俊美的无与伦比的男子,面色冰冷地注视着站在一旁显得忐忑不安的中年男子。
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些许薄汗,章太医小心翼翼地望着眼前带着些许愠怒的邪魅而又尊贵的男子,轻声说道:“回贝勒爷,少福晋的高烧已经退去了,依下官看来,应该快要苏醒了!”
“嗯?应该?”德晖冷冷地斜视着他,那深邃的幽眸微微收敛。
“不!下官……下官是说……”看到他动怒了,章太医惊吓得说话都毫无条理,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够了!倘若她还是不能苏醒过来,你就等着拿自己的脑袋来给我交代吧。”德晖很不高兴地打断了他的话语,直接下达命令道。
“是——”章太医一脸苦相地无奈接受,在这世间,谁都可以去冒犯,可唯独这满清皇室中最为尊贵的德晖贝勒是万万不能招惹的。当下,他也只能竭尽全力听天由命了,期盼着躺在床上的那位姑奶奶能够早点苏醒过来。
也不知是章太医的药起作用了,还是本来就到了该醒来的时候。到了下午,娇阳终于缓缓醒转过来。平日里那娇艳妩媚的秋眸微微睁开,带着迷茫与朦胧,意识一时之间没能立刻恢复,她在思索着自己这是怎么了?
“蕊儿,你终于醒了!”欣喜的男声在前方传来,紧接着娇阳便被紧紧拥入一具温暖而厚实的怀抱之中。她环视着卧房,只见房中的炭火将卧房烘烤得暖乎乎的;房里人来人往,德晖坐在床边紧紧地拥抱着自己,公婆和章太医站在床侧,既欣喜又担忧地望着她,下人们端着盆碗进进出出,十分热闹……
见她没有什么反应,众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深怕她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德晖赶忙将她稍微推开自己一些,只见她一脸的茫然,不由地更加担心了:“你怎么了?还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吗?”
终于慢慢收回自己的意识,静静地凝视着他那满含真心的关怀,心中顿时涌起了错综复杂的百感交集。眼前这个深情地望着她、满心担忧着她的男人与往昔那个伤害她,并且无情地杀害她孩子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不同呢?面对眼前这个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千般疼爱与往昔那个无情伤害自己的人,此刻的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对于他,究竟是怨,是恨,是仇,还是爱,她已然分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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