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吃火锅的时候，何谨微问了这个问题。周晟逸说，觉得这里应该是她喜欢的地方，说不定会早来，就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真让他撞见了，原本是打算到学校去接她的。

云安知名的旅游景点——晶果大街就在秦爻江附近。晶果大街晚上有很热闹的夜市，饶是冬天也不见冷清。两个人在火锅店吃得半饱，决定出来在夜市转悠。

烟花燃放的时间临近十二点，起初约到八点来，也是因为夜市。

只是今天，夜市的人有点太多了。

寻常冬日不会有这么多人，不过今晚是跨年夜，加上和他们一样来看烟花的人，人流量就要比平日翻上几番。

两个人没逛多久就出来了，也没买到什么东西。人潮的拥挤，加上夜市的烟雾缭绕，让这一片的空气都有些燥热，味道也混杂在一起，实在算不上愉悦。

半推半就地走出这片嘈杂的人群，周晟逸袖子上的手就马上松开了。他心下怅然，无声叹了口气。

人多的时候，他把手放到她面前，用怕被挤散当借口让她抓着他。本是想让她抓着手，他还别有用心地勾了勾手指，但她只是用手攥紧了他的袖子，连手腕都没摸到。

现在又松开得这么利落。

两人回到了江边。

离开之前，本也只是随意找了个人少的台阶坐下来，现在自然不记得在哪里。于是依旧遵循这个原则，两人重新找了地方，简单清理了一下地面。

好在两个人都没有洁癖。

“等等。”

在何谨微准备坐下来时，周晟逸叫住了她。她不解地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周晟逸下了一级台阶，站在她前面，却仍是比她高了几公分。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手套，拉着她的袖子，将她的手拽到他面前，颔首低眉，神色专注地给她套上手套。

大小合适，显然不是他自己的。

微凉的指尖擦过她的指腹，关节，掌心，手腕......他似是没有任何遐思，只是给她戴上手套时的无意识触碰，却撩得她大脑空白，连「她其实也可以自己戴」都没有想到。

她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只有眼睛直直看着他，不受他的控制。她看着他半垂的眼眸，煽动的睫毛，有些凌厉的眉峰，因天气而有些泛白的嘴巴。

周遭还有旁人与同伴的低语，何谨微什么都看不见、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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