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微举起手晃了晃,没有出声喊。
女生总算是看到了她,向着她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她是冲过来的,力道让何谨微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咳咳,轻点,漫西,喘不过气了......”
许漫西这才松开了何谨微,不好意思地拍拍被她弄皱的衣服。
两个人没有坐大巴,拦了辆出租,向着郊外驶去。中间让司机停下车,买了白酒和雏菊。
车子开上了公路,慢慢驶离市区。何谨微和许漫西坐在后座上,看着周遭倒退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她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缝隙,冲散了车里满满的汽油与车载空调发出的燥热的味道。清冷的空气吹进来,何谨微总算是清醒不少。
离青行山越来越近,何谨微和许漫西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车子在山脚下停下来,雪比刚才下得要大一些。两个人手中的雏菊都染上一层白,在这和清冷葱白的山上显得越发凄冷。
两个人对这里都不陌生,径直走到了一座石碑前。石碑上落了雪,何谨微走到一侧,拿起扫帚,将落雪清扫干净,才蹲下来,将手中的雏菊放下。
许漫西如此照做。
石碑上的黑白照片,是一张苍老的面孔,细细看来,与何谨微有两三成的相似。
「外祖母 程萍 之墓」
“姥姥,我们来看你了。”
何谨微拿出买好的白酒,倒出一点在瓶盖上,尽数淋在石碑面前的地上,消解一片白雪。烈酒的气味霎时在空气中弥散,两人未饮也有几分醉意。
许漫西接过白酒,照做一番。
程萍生前没多少爱好,留存至最后的,也不过是在吃饭时小酌两口。每次喝酒的时候,她都会细细品味,时而咂咂嘴,眼角的皱纹似乎都被抚平。
何谨微被她的模样,不止一次勾起过好奇心,只是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不明白这么辛辣的东西,有什么值得上瘾的。只不过在她离开以后,每次过来看她,何谨微也都会喝上两口。
好像唇舌中辛辣的痛觉,就能让她恍然,能让时间拨回到她还在的时候,让她嘟囔着说「有什么好喝的」,然后程萍再美滋滋地抢过去,说她不懂得欣赏。
她自幼父母不在身边,是姥姥带着她和何耀明长大的。
程萍很爱她,也尊重她。她想学舞蹈,也让她学了,还说最喜欢看她跳舞,逢人便吹嘘有一个长得漂亮,学习好,跳舞也漂亮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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