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家人都比较随性，对这事也不算看重，反而乐得自在。

周晟逸看向周明然：“那你今年怎么着，还是去蹦迪？”

他虽是问着，却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转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明然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扒了个香蕉，道：“不去，年龄大了，前两个月跟人蹦了两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周晟逸：“......”

他漫不经心地说：“悠着点，小心虚脱落了病，可没人帮你干活。”

“我真的，就该哪天把你嘴缝起来！”周明然张牙舞爪。

随即想到什么，“切”了一声：“这年啊，你就自己过吧，我可是有约了。”

“哦。”周晟逸也不怎么在意，“刚好，我不在家。家里可以留给你们，别玩儿太过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听见这话的周明然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着他扔了过去：“去你的！破狗嘴！”

顿了顿，看着上楼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哎，你不在家你去哪儿啊？”

回答她的，是门被关上的声响。周明然收回目光，撇撇嘴，继续看电视。

*

令江难得有个无云的冬日。

白天时，太阳高挂，虽是没感受到多少温度，但难得地上看得见影子。然而到了夜晚，这座城市里的人们仰起头来，却望不到天上的星辰。

城市里早已张灯结彩，一眼望去尽是红色的灯火，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不过是下午五点钟的光景，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时不时能听到噼里啪啦放鞭炮的声音。

恰逢明天又是令江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就在两条街以外的星越广扬。花灯已经布置起来，没有点亮，也能隐隐看到繁华的轮廓。今年时机凑巧，花灯会的日子刚好是大年初一，农历新历第一日。

今天正是除夕。

至亲逝世未过整三年，按照令江的习俗，是贴不得春联福字的。何谨微今天做的最有仪式感的事情，大概就是上午去超市买了些菜和啤酒，生生凑了八道菜，不知道还以为，当真是一家团圆着吃。

只是她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每道菜吃上几口就混了个饱。剩下的，就被她封在了冰箱里。

也不知道这些菜，吃到第几顿的时候就会坏掉。

何谨微站在阳台上看着眼前的万千灯火，好像这样，那些热闹便也有她的一份。楼下方行家的阳台门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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