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从不追问什么，她便不需要营造假象，只要闭口不提就可以了。

所以啊......

活该她得不到真心。

何谨微不再去想，将心思都集中在电视上。慢慢投入进去，仿若置身另一方天地。

*

时针指向八点。

切回到电视台，今年的春晚已经拉开了序幕。

何谨微并不怎么喜欢看春晚，尤其是近些年，语言类节目更加普遍倾向于进行价值、观念输送以后——比如，催婚、催生，或在一个搞笑小品的收尾煽情一波，体现某个群体的不易等。

已经少了从前那种，只需要笑就好的，纯粹的快乐。

不过姥姥很喜欢看，从她有记忆起，到对它产生兴趣，到渐渐厌倦它，姥姥始终是那个最专注，最忠实的观众。

每到这种时候，何耀明基本上就会约上三五好友，去K歌、打台球，或者做些别的什么，何谨微也不清楚。总之他是不喜欢在家，听电视上那喜气洋洋的动静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那都是岁数大的人看的老土玩意”。

往往在这句话之后，就紧随着他重重将门关上的声音。

何谨微习以为常。他说话向来没分寸，尤其是对她和姥姥。

大概是小升初那两年，姥姥还很喜欢拉着她，让她学春晚的舞蹈节目给她看。那时候何谨微还不是像现在这般，不能活在人群的目光里。那时候的她，虽然也会不自在，但逼一逼还是能上梁山的。

不过也只跳了两年还是三年，再后来，何谨微对这事儿心生厌倦，任务性的、以取悦为目的的表演，让她体会不到跳舞的快乐。加上何耀明看到就会冷嘲热讽，程萍也就不再强求，这项活动不了了之。

现在......

现在想跳给她看，也没有机会了。

电视上的画面不停变动，何谨微看得兴致缺缺。一些节目的精彩程度，都不及主持人高亢嘹亮的声音来得提神醒脑。她窝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拿着手机的手放在抱枕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上为了打发无聊时间点开的小说，几近昏昏欲睡。

她并不打算包饺子，倒是想清醒地守过十二点。但时间还早，九点刚过，有了困意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定了一个23:55的闹钟，便把抱枕摆在一边，头倒在上面闭着眼睛打起盹来。

电视的声音被她调得不大不小，令人耳膜舒适的音量如同在给她的大脑做按摩，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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