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买烟的时候顺手拿了瓶水，这段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恋情，就这样草率且仓促地定了下来。

许是心里抱有一丝对爱情的憧憬，何夕多少有点芥蒂。

江临岸却说，“很多感情刚开始的时候，都像树叶落到水面那样平平无奇，所以才需要我们去经营。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才能慢慢感觉到它的滞后性。”

何夕对感情的知识储备很浅薄，无法做出评价，“我现在倒是有点相信你的职业了。”

“渣男才不是我的职业。”江临岸无奈。

何夕以为他会解释，但江临岸并没有，“职业的事就留着下次见面再聊吧，不然下次我找不到话题。”

“嗯。”何夕直白地问，“这算是你的手段之一吗？”

“你说是就是吧。”江临岸拿出手机解锁，放到茶几中间，“要不先留个联系方式？”

很奇怪，有些抗拒的事，从江临岸嘴里说出来，何夕并不觉得反感。

他拿来手机录入电话，过程中难免偷看到最近联系人，全篇几乎都是陈可乐的名字。

“夕哥。”江临岸将他唤回神，问，“你在用‘充恋宝’吗？”

“什么充恋宝？”何夕顺势递回手机。

江临岸的视线在他手指停留半秒，这才伸手接过，“一个用来观测恋爱指数的App。除了能兑现指数，还能用来确认有没有谁喜欢你。”

“第一次知道...我不用这种软件。”不用确认，何夕都能知道自己的指数是0。

他不由好奇，江临岸作为猎人，那他的指数到底有多高？

“不用就好。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软件才会变得患得患失。”

江临岸看似在提醒，何夕却听出言外之意。

喜欢是种情感上的付出，有付出，就想要回报。如果一个人满心欢喜地打开‘充恋宝’，却发现对象不能给自己的指数充能，肯定会觉得可悲吧。

不过，在这段心照不宣的关系里，何夕要的只是让标识变红，而不是让江临岸喜欢上他。

所以没必要去确认江临岸对他的感觉。

“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何夕一口答应，“那我以后不下这个软件。”

“其实没关系。万一我先喜欢上你，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那这个软件倒是能帮我省很多事。”江临岸这样说道。

是怕‘充恋宝’提升你的攻略难度吧？

何夕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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