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见,就不能坐视不管。
何夕搀扶江临岸进屋,并在他开口前,一句话堵住他的嘴,“别说话,我帮你兑完药就走。”
江临岸全身只穿着一套轻薄的睡衣,身体烫得厉害,而且松木茉莉香已被烟味取代。
何夕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搬上床,再帮他盖上被子,“先躺会儿,我去烧水。”
江临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半句话都没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夕被盯得犯怵,不自在地退出房间,并带上门。
生个病而已,有什么不好见人的?之前怎么没发现,江临岸的脾气居然这么倔?
看向客厅里的一地狼藉,何夕烦躁地抓抓头发,烧上水后开始收拾。
他没有洁癖,但乐泽澄的卧室能忍,这儿是真的不能忍。
收拾完已是一小时之后。
何夕累得满头大汗,端着感冒冲剂回到卧室,打开床头灯。
江临岸仍保持一小时前的睡姿,警惕地盯着卧室门方向,似在害怕他回来。
“一直看着我干嘛?”何夕不舒服地耸耸肩,给冲剂插上吸管,放到江临岸嘴边,“先喝药,喝完蒙着被子睡一觉,出点汗就能好。”
“谢谢。”江临岸移开视线,半分钟后才试着张嘴含住吸管,不停地小口‘咕噜’。
待他喝完,何夕把空杯放到床头柜,搬来板凳坐到床边,“锅里还煮着姜茶,你先躺会儿,二十分钟后我叫你。”
“我没事,你回去吧。”江临岸的语气有点冷,似在排斥他的善举。
何夕这次却没退让,小声嘟囔,“别跟我说话,我现在还烦着呢。”
准确来说,是昨晚从酒吧出来,就一直烦到现在。
先是找不到人,找到了又被冷屁股贴热脸,再被陈可乐使唤过来送药,而在收拾完房间之后,还要被嫌弃。
遇上这种事,是个正常人都烦。
“在生我的气?”江临岸问。
看得出来他现在没有力气,神情不再灵动,就连皱眉都是轻描淡写,这副病恹恹的模样很叫人心疼。
何夕说不出重话,“稍微有点吧。”
“夕哥,我只是不想麻烦你。”
何夕语塞,“...没事,我自愿的。”
江临岸蠕动嘴皮,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何夕不想听他磨叽,“就当是我在还你人情,接受一次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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