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比偶然发现父母的离婚证还要让人猝不及防。
何夕的思绪游离天外,洗完澡回到卧室时,江临岸已经拿着手机在床上躺好。
他睡在贴墙的里侧,上身套着短袖,裸露在外的手臂死死压住被褥,像在被窝里藏着什么惊喜一般。
何夕很难分析出,他的下半身到底穿没穿。
不过最让何夕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江临岸留宿。
又为什么要在厕所里忙活大半小时,只为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
江临岸侧头看过来,没说一句话,只闪着眼里的期待。他的眼神像把狙击枪,一枪崩死何夕心里的小鹿。
对视中,气氛逐渐沉寂。
何夕不由紧紧睡衣,“江临岸,我...你...”
支吾好一阵,他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放心吧,我很传统,不会把自己交给你的。”江临岸开玩笑缓和气氛,掀开外侧的被褥,示意何夕上床,“交往这么久,睡一觉都不行?”
何夕不敢冒进,“我只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还没准备好。”
是不想和江临岸一起睡吗?
当然不是。
他只是不清楚江临岸在打什么鬼主意,合乎情理地警惕而已。
为此,何夕陷入沉思。
但最要紧的是先把门带上,不然...
一想到乐泽澄,何夕顿感思绪清明,克制着音量质问,“你老实告诉我,你突然说要留宿,是不是跟乐泽澄有关系?”
江临岸脸上的轻佻应声收敛,迟疑地点点头,还算诚实。
见状,何夕气不打一处来,猛得关上房门并反锁,“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失落。
他刚才还差点以为,经过这么久的相处,终于把江临岸的心捂热了呢。
江临岸没正面回答,引诱道,“夕哥,上床吧。”
“从小到大我就没跟人一起睡过,看完电影,你自觉回房间去睡。”嘴上强硬,何夕摸上床的动作却不慢。
三月的昼夜温差极大,夜晚微寒。
但在关灯之后,被窝里却热得不行,蒸笼一般全是燥气。
何夕贴着床沿平躺,双拳握在胸前,紧绷着四肢,脑袋里臆想不断,甚至险些被自己的念头羞到脸红。
然而,江临岸又让他失望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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