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何夕磨蹭着时间,慢条斯理收拾着装,坐上副驾。
车辆很快启程,却低速急行。
回家这趟路,闲散到有些无聊,要不是音乐缓和气氛,何夕都会忍不住开窗透气。
一直行到半路,何夕才出声,“对不起啊,明明跟周明说好了,结果又...”
“没事,他们的性格你也知道,不会放心上。”江临岸吐字模糊且低迷,一改往日积极向上的模样,同时克制着余光,尽量不分神,“而且,生日的事我就跟周明他们提过,其他人都不知道,不用自责。”
“哦...”何夕没话聊,车内再次沉默。
上午他的情绪极其不稳定,本来是想借着回家的机会,和江临岸好好道次别。
但太多心里话杂乱无章,一个劲地全都往外挤,结果一并堵在喉咙,吐不出来,又咽不回去。
音乐一曲一曲切换,眼看就将驶离市区,何夕用力闭闭眼,总算再憋出点声音,“对不起。”
“听见一次‘对不起’都是我赚到了,干嘛又说一遍?”
“不知道。”何夕顿了顿,勉强作解释,“之前在电影里看到过一句话,‘如果有人因为你不开心,那不管你有没有做错,都要先说对不起’。”
“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突然想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了。”江临岸右手抬离方向盘,朝何夕倾斜一分,却又很快放回原位,“夕哥,念在我出发点不坏的份儿上,你别怪我。”
标识变红,本就是何夕亲口提出的交往条件,之后说要帮忙治病,也是何夕自己大言不惭,不论站在哪种角度,他都没资格责怪江临岸。
更何况,他就算想随便捏造个理由宣泄不忿,都有些于心不忍。
回想江临岸当初对他的照顾,或者说偏心,何夕不由低下脑袋,“刚才跟你说对不起,是我觉得我自己太矫情,不然的话...”
似乎猜到他想说什么,江临岸立即否定,“你的直觉一向很准,我也没有信心保证,我们是真的适合在一起。”
“那...”
“当然可以继续当朋友。”江临岸的心情终于好转些许,至少还笑得出来。他深呼一口气,停车靠边,侧来脸直视何夕的眼睛,“夕哥,你的恋爱指数,我拿得不安心,要不...一人一半?”
何夕失笑,“分赃吗?”
江临岸不置可否,“‘界限’刚开不到一年,肯定有需要用钱的地方,相当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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