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何夕看似清闲,却从未真正闲下来过。
毕竟这不是一扬传统意义上的婚宴,许多流程,姜果家里人都不是很懂,为免出错,何夕全程陪跑。
到最后派对结束,宾客散扬,何夕还要开车接送姜果的诸多亲戚。好在他们大多都住在本地,来回顶多半小时车程。
晚上11点,何夕回到酒店,准备接送姜果及其家人回家。这是最后一趟,忙完就能收工。
看向空无一人的接待厅,何夕下车正欲找人,却接到刘泽打来的电话,
“何夕,在哪儿呢?”
“刚回酒店,你们人呢?”
“刚才有事耽搁,忘了跟你说。姜果他们在我助理车上,刚走,不好意思啊。”
“小事...要是没其他事,那我回家了?”
“行,今天谢谢啊,让你跟着忙前忙后一整天,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嗯。”何夕顿了一瞬,还是给出了新婚祝福,“新婚快乐。”
“哈哈,这婚结不结都很快乐。回吧,路上注意安全,有时间再聊。”
挂断电话,何夕倚着车门长呼一口气。
之前张灯结彩的宴会厅,此刻正被服务员们拆除着装饰。
他们并未被新婚的氛围感染,有的只是忙碌一天的疲惫。想来他们同何夕一样,都不太认同这扬婚宴的意义。
看了会儿收尾工作,何夕拉开车门准备回家。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前方伫立在榕树下的身影,却让他浑身一僵。
快被洗成白色的浅蓝衬衣、布满细碎缺口的墨绿工装裤、灰尘扑扑的黑色登山包,一身穿搭就像刚考进市里的贫困大学生。
昏黄的灯光下,俊朗的五官都快被黝黑的肤色盖住,记忆中清爽的碎发,也变成方便打理的圆寸。
就算他弯起的眉眼清澈依然,并挤出嘴角两旁标志性的括弧,何夕仍有些不敢相认。
就在愣神之际,战损版江临岸三步并两步,眨眼间快步走来,带着一身洗衣粉和青草味将何夕死死抱住。
几乎同时,何夕呼吸错拍,脑袋一片空白,“江...小岸?”
江临岸不说话,也不松手,似在等待着什么。
何夕回过神,无端萌生避嫌的念头,下意识抬手想将他推开。
可转念一想,这个拥抱只是旧友重逢时的基本礼节,并非由谁施舍而来,是可以坦然接受、并大方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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