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理所当然地结账，却没照约把账单发给乐泽澄。

这顿饭二十多个人，加上酒水花销近三千。何夕不心疼，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开心。

倒不是喜欢买单，只是觉得这顿饭之后，他和朋友之间的距离又亲近不少。

“在想什么呢？”江临岸帮何夕披上外套，并报备，“人都安全送上车了，走吧。”

“嗯。”动身前，何夕稍有迟疑，顿顿后主动牵住他的手，“出了学校之后，我还是第一次请客吃饭。之前我甚至都没想过，有天我也能交到朋友，而且还是这么多。话说周明的酒量还没我好，两瓶就不行了，但他又特别喜欢喝酒，真是想不明白...”

他不善言辞，说这么多话，是硬着头皮挤出来的。

因为喝酒之后身体会发烫，江临岸掌心的温度，几乎烫得何夕红透后脖颈，他只能借着碎碎念来掩饰紧张。

“最开始是我教他喝酒的，聚得多，他慢慢就养成习惯了。”江临岸的表情毫无波澜，对于牵手，他显得格外从容。

然而，饶是他没表现出反感，也没取笑何夕的窘迫，何夕心里仍是有点不满足。

他想在江临岸眼里看见欣喜、紧张，或者说其他的任何情绪，哪怕只有半点。

因为这才是情侣之间该有的恋爱语言。

“这儿离家不远，夕哥，我们走路回去吧？”江临岸问。

何夕当然不会拒绝，“本来就说好的要散步。”

似乎听出话里的不尽兴，江临岸的手掌微微用力，“那就走酒吧街那条路吧，沿着河走回去。”

“好...”

时间已过十点，月微沉，压得路灯有些晦暗。

加上气温还没回暖，散步的行人并不多，街上只有幽静的风声。

挨到酒吧街之后，压抑的氛围才算稍有缓和，不过临近河水的晚风更加放肆，带着湿润的水汽，似想把人吹得冻住。

何夕微微低头避其锋芒，还没来及打寒颤，他身上的外套就又多一件。

是江临岸的大衣，上面有残留的体温，还有预留的松木茉莉香。

何夕偏头一看。

江临岸脸上的酒气已被吹散，肤色略显苍白。但他的神情没有不适，甚至闭起眼猛吸一口冷空气，像在缓解疲惫。

看得出来，江临岸确实不同于正常人，似乎夜色才是他的主扬，而且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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