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晨冬的寒气都被驱散不少。
何夕昨晚基本没睡,脸色本就苍白,阳光一照,他就跟个吸血鬼一般眯起眼睛,本能地躲闪。
“夕哥,你现在哪像没睡好,通宵都不一定有你憔悴。”江临岸抬眸观察着他,咀嚼的速度逐渐放慢,“是不是离职不太顺利?”
何夕不否认地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还不知道,要过一阵才有结果。”
前晚睡前连麦,他就已将离职的准备告诉过江临岸,也是他自己不让江临岸陪同。
现在想来,他的确有些自信过度。
要是昨天允许江临岸陪着,此刻的心情或许就不会这样低落。
“和我说说吧。”江临岸追问,问得很轻,就像一名专业度拉满的心理医生在诱导。
不过三秒,何夕就在一声叹气中卸下心理防备,把昨天对乐泽澄羞于启齿的话,连同肚里的苦水一并倾诉个干净。
而人在陈述某件事时,难免会美化自身。
何夕不例外,几乎每五句话里,就会有一句对前公司的抱怨,例如阴阳合同、不合理的任务安排、总监对他的坏心思。
江临岸一动不动认真听完,接着喝口水顺下嘴里的食物,摆正坐姿严肃道,“夕哥,下次遇上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别一个人扛着。”
看似在斥责,实则夸赞得委婉。
何夕对此很受用,负面情绪减轻不少,“都是小事,乐泽澄说过他会帮我处理的。”
江临岸轻轻抿嘴,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没能开口。
何夕读不懂他的表情,试探着问,“我不该把麻烦推给乐泽澄吗?”
“不是。”江临岸错开视线,补充道,“他是你朋友,当然可以找他帮忙。”
“那你...”有那么一瞬,何夕都差点以为他在吃醋。
好在何夕有自知之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便在心里一笑而过。
沉默良久,江临岸突然说道,“夕哥,我有个建议,要听吗?”
从他的语气里不难听出,这个建议可能会冒犯到何夕。
何夕对此稍有紧张,调整呼吸做足准备才点头,“你说。”
江临岸却没直言,而是绕起弯子,“夕哥,所以你现在接受了老板的提议,准备帮他完成最后一单,对吧?”
“嗯。不过品牌方那边的需求还没下来,大概要过个几天才能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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