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涧，红衣少年安静地躺在白玉榻上，面色惨白，嘴唇发青，看不见一丝血色。

名叫白鸿的白衣少年对着旁边站着的青羽，说道：“快动手吧，不然他一会儿醒来就要闹了。”

青羽一脸忧愁看着躺在榻上的人，说道：“我知道。”

白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看向青羽，问道：“孩子不能留了，一旦出生，他的命就——可他是你的孩子，你真的舍得杀了他吗？”

青羽施法，调动灵力：“不管是谁，只要伤害了他，就不该存在。”

榻上的少年周身瞬间被一条虚影青龙缠绕。微微隆起的小腹突然动了起来。

观察到红衣少年的反应，白鸿也开始调动灵力，说道：“有反应了，继续！”

紧接着，一条通体纯白的凤凰一跃而出盘绕在少年头上。

……

不知过了多久，榻上的红衣少年感觉到小腹的剧烈疼痛醒了过来。

看清眼前的两人，红衣少年想要站起身，可只有意识恢复了，自己还是动不了，只能惊恐地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白衣少年安慰道：“乖，睡吧，睡醒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感觉到腹中的孩子生命力正在一点点减弱，红衣少年哭着，恳求道：“别，别伤害我的孩子，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青羽看着少年，楚楚动人，惹人怜惜，心一软，输送的灵力衰退了几分。

“还在等什么？你想前功尽弃吗？”白鸿催促道，“这个孩子对他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我可以陪你们两个人，别，请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帮你，只是求你别伤害他。求你了，羽！”

青羽狠了狠心，安抚着躁动的少年：“乖，睡吧，快结束了。”

“为什么？他，他没有了。”

感觉到孩子在一点点离开自己，红衣少年眼角留下了两行浅红色的泪，无助地瘫在榻上。

【呵！原来，神的心，都凉薄。】

……

天阙，龙门。

万丈高的龙门脚下，水汽缭绕，四根柱子金光灿灿，四条巨龙盘旋在柱子猪样，向上看去，一眼望不到顶。

形形色色的水族，不远万里而来，龙门脚下。

向上不停跳跃。

一次、两次、三次，它们极度渴望幻化成龙，不知疲倦，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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