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金刚经》

“快，快追上去！别让他跑了！”

“什么妖怪都敢来赴宴！”

“低贱的小妖也敢行刺神族！真是不自量力！”

大雨滂沱，大风呼啸让人难以行走，无渝身着一身红色祥云罗衣，漫无目的地走在风雨飘摇的玄微森林里，右手紧紧地捂着正在不停往外流血的胸口。

金色的灵蝶焦急地在无渝身边徘徊飞舞着，不停煽动着翅膀，企图唤醒他的神志。

无渝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脑海里回荡着神族高高在上的讽刺声，还有刚才刀光剑影、水族大战的画面。

......

无渝找了棵树轻轻靠了上去，衣服已经湿透，额头上的汗水夹杂着雨水，胸前的血水在大口喘气时，不停往外冒。

树上的栀子花被大雨打落下好几朵，原本淡雅的花香夹杂着泥土的气息。

“你快走，一会儿他们......追上来了”，意识也逐渐模糊，无渝眼眸低垂，看不出一丝生机，尽力抬手，催促着徘徊在自己身边赶不走的金色灵蝶。

灵蝶吱吱地叫着，不停扇动着翅膀，围绕在少年面前，企图向主人输送自己的灵力。

金色的灵力如丝线般一点点把瘫坐在地上的无渝裹了起来。

“快走啊，都说了让你和他们两个留在深涧，为什么不听话！”少年重重地咳嗽着，扭过头又喷出一大口鲜血，不愿再看灵蝶。

“没用的，没用的，我不要你了！”

无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灵蝶站起身来。

“我，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快离开过你自己的生活......我这一生，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强撑起身子后，无渝最后步履蹒跚地走到了泥泞的河边。

大雨不断拍打着河面，原本清澈平静的河水翻腾起无数个气泡。

无渝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所剩下的灵力汇聚在手上，紧闭双眼，然后直直地扑倒在水中。

转瞬间，就消失在冰冷刺骨的河里。

......

"快走啊!"

从睡梦中的惊醒的郁渝用力呼喊，被吓了一激灵。

吱的一声从桌子上趴起来。

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滑落，泪珠还在眼眶中打转，一个眨眼，还是没控制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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