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正在挣脱黑夜的束缚,用力地从那片混沌的黑暗中挣脱着探出头来,天已经拂晓,天边露出了白粉似的颜色。沈苏睁开一条眼缝,一股浓烈的酒味随着他的半清醒的意识被他吸进鼻孔,他皱了下鼻子,揉了一下眼睛使之完全睁开。沈苏看见他身边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没有卸妆,没脱衣服,睡姿各异的女孩,有几个正在节奏一致的,均匀地打着呼噜。沈苏拨开搭在他胸前的一只胳膊,移开横在他脚边的一条腿,站起来,跨过地上喝酒后残留的的狼藉,从她们中间走了出去。站在闷热,彩色灯不停旋转的屋子中央,沈苏昨晚的记忆才逐渐恢复。他打着长长的哈欠走出了酒吧。
近几个月来这样的日子重叠交加,这种生活对沈苏既有趣又无味,他已经过了最初时期的新鲜感,现在来这种地方无非是还没纠正过来的生物钟导致意志不能自控的驱使。他跟那些女人有的有过肉体之欢有的没有,但她们无一例外地都对沈苏抱以崇拜和大加褒奖,沈苏的虚荣心在这些泡沫似的吹捧下像一颗正在吹氢气的气球。沈苏神采飞扬,英姿勃发,他细如秋毫的变化令余静起了疑心,余静为了弄清他喜从何来,对他进行了跟踪。这本并非光彩之事,可余静做的心安理得,振振有词。张涵乐琴苦口婆心地阻拦,余静置若罔闻。一晚,余静从沈苏家出来并没回家,而是悄悄尾随沈苏身后,沈苏直到进入酒吧后都全然不知。余静的辛苦得到了收获,这收获犹如一声沉闷的雷声把她激裂,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沿路回家的,也不知道在路口处被多少名司机大骂找死。
“他果然背叛我了。”余静站在窗口,平视远方,呼啸的风声通过话机传进张涵乐琴的耳朵。张涵乐琴揭掉脸上的面膜,惊慌穿鞋直奔余静家,张涵乐琴她爸爸在背后大喊这么晚了不要出去,她冲着已经关闭的房门说:“有人要跳楼。”她爸爸还说了句话,已在狭长的空间里稀释地无音。
张涵乐琴喘着气一把把开门后的余静攥着,她紧捏着余静的胳膊,连声问:“你没事吧?啊?没伤到哪吧?”
余静睁着红肿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她,张涵乐琴又问:“你没跳楼吧?”
余静这才明白她的举动和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这的目的,余静摇摇头,看张涵乐琴双脚踏进门内后,伸手将房门带上。
两人穿过客厅走进卧室,余静坐在靠近窗户的一把椅子上,看到余静悲伤欲绝的样子张涵乐琴也就没了斥责她的冲动,她面对余静坐下来。
“怎么了?你刚才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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