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后两人之间的感情比原来更坚固了,像被橡皮糖似的,张涵乐琴对此予以不屑的嘲讽,余静和沈苏视若无睹。余静的生活照旧,没受到损失也没得到改变,她甚至忘记了用戚子珂发泄对沈苏怨恨之事。余静正沉浸在即将与沈苏领证结婚的喜悦中。她悄悄地给她妈打了电话,她妈听到她要结婚了默默不语,暗自流泪。余静从她妈口中她知道她爸仍然不想见她,余静惆怅地放下电话,似乎预感到自己结婚的那刻就是父母原谅接纳自己的那天。
离开余静家后,戚子珂像幽魂一样返回到家中。屋里的一切都被他视为障碍,落满灰尘的家具什物在他眼前显得朦胧绰约,他像经历了一扬惊心动魄,好不容易挣脱的劫难。戚子珂后背汗珠浸透衣衫,头上的汗水在往脸上流。这间屋子闷热难耐,一架矮小的落地扇在嗡嗡转动,成群的苍蝇也在嗡嗡转动,除了每只苍蝇比余静家的苍蝇肥胖之外,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跟余静家的什物相媲美。乐谱满地都是,跟鞋子袜子混到一起。窗外飘进丝丝缕缕食物发臭变味的气味,门虚掩着,戚子珂躺在床上——他从余静家回来后就一直躺在那,已经十几个小时了。眼睛时闭时睁,呼吸时急时缓,此刻他像潜水运动员似的屏住呼吸呆呆着看着屋顶。
前一晚的记忆在他脑中像荧幕上卡带的画面,静止不动,余静的气息,样子,身体,呻吟时的表情犹如万马踏地奔至而来,犹如燃烧的火舌,荒火冲天。仿佛从虚掩的门缝里吹进一股强烈的风,满地的灰尘被吹起,使整间屋子一片混沌。戚子珂感到一阵痛苦,他没有报复得逞的快感,其实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报复了余静。余静主动与他发生性关系,没有半点被胁迫的惊慌和挣扎。戚子珂猜不透余静的心思,他如同一个被扎满针孔的气球,在一点点缩瘪。戚子珂内心对余静的厌恶像随着气球里的气体逐渐流失,他对余静已经提不起恨意,之前那团掺杂恨怒的青色的火焰像被从门外吹进的风给扑灭,他对自己产生过要报复余静的念头感到内疚,他觉得对不起余静。他感觉余静笑脸相迎的站在自己面前跟他招手,他痴痴一笑,发觉是幻觉。戚子珂清楚的知道自己对余静从未遗忘过,他爱余静,尤其是在跟她再次见面之后。戚子珂翻身蜷缩抱头,额头上青筋凸起,他闭紧嘴巴发出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咬牙声。
对余静的想念迫使他下床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把门关好,把窗子全打开,外面的热浪挟杂着刺鼻难闻的气味从窗口滚滚而进。戚子珂上衣几乎全被汗水湿透了,衣服紧贴在后背上,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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