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静打开门,把行李箱提了出去,反身伸手给把门关上,随手关闭这扇门似乎成了习惯。戚子珂沉默着从窗边走到沙发上坐下,刚要闭眼,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睁眼起身把灯关掉。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渐渐地,眼前粘稠的黑似乎在逐渐稀释,能看清床上被子和枕头的区别了,也能看清窗外月光的清辉,戚子珂没头没脑的扯过一床被子,又扯过一床被子覆盖着另一床被子上,脱掉衣裤没脱袜子就钻了进去。
余静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从跟戚子珂居住一年多的房子里搬了出来,街灯璀璨,像一双双明亮而能洞察世事的眼睛。她别无去处,只好给张涵乐琴打了电话。张涵乐琴先是一惊,然后开车转了大半个城市把余静接回了自己家。余静半夜离家显然引起了张涵乐琴的兴致,她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对着脸皱的像核桃皮似的余静大发感慨。余静默默地坐在她床边,目光空洞而迷离。门口响起张涵乐琴她妈的敲门声,张涵乐琴端着她妈做好的两碗肉丝面放在余静手中。
“这么多?我吃不了,你也吃吧。”
“八点之后我是不进食的,我这么重要的习惯你都能忘。”张涵乐琴把另一碗面放到桌子上,肉丝面的香味随着热气袅袅升腾。
余静夹着面里的肉一块块往嘴里填,“还真好吃,等会我谢谢阿姨去。”
“真分啦?”张涵乐琴倚在桌角眼盯着余静因快速咀嚼而不断抖动的脸颊。
“是,没看见我都被赶出家门了么?”余静故作轻松地说。
张涵乐琴拍了下桌子,似怒非怒地瞪着余静“怎么让你出来,他怎么不出来?欺负我们嘛?”
余静端起碗,把汤水喝干净,抽了一张纸擦着嘴说:“我自己想出来,白送我那房子我都不想住了。我可不想整日陷在似梦非梦,充满幻觉的地方。”
“帮我找下房子吧。”临睡觉前余静对张涵乐琴说。
初降的一扬大雪预示着冬天彻底来了,雪花起初像空中扬起的细碎的沙砾,依稀能听到跟空气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响声,雪中夹杂着雨点,刚落地就已融化,一片泥泞,从空中俯瞰整座城市像建立在沼泽之上。到了傍晚,雨停了,雪未止,雪片变得又大又密厚,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在狂烈的西北风中乱舞。光秃秃的树枝被积雪覆盖,树枝被压的弯腰低首,几乎连在一起,积雪从枝头成块落下,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楼顶如遮上了一床厚实的白色棉被,眼界所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气中有股清冽的冷清味道,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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