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吃了镇痛药仍不见效，戚子珂慌了神，第二天带他妈去了医院。医院里人山人海，急救拉人床来回穿梭，戚子珂拿着挂号单扶着他妈朝磁共振室缓慢移去。他妈头垂在胸前，被两名护士架着胳膊扶了进去。戚子珂在外面翘首等待，没等多时，他妈又被两名护士搀了出来，戚子珂跟他妈坐在连椅上等待结果。

他有点心慌，不仅是为母亲的表情担忧还因为他已经没钱了，就连支付这次做检查的费用他都掏不出了。-他看到他妈倚靠在他肩上，双目紧闭，浑身哆嗦，他用力搂了一下母亲的肩，抬眼看着墙壁上一块块用玻璃镶嵌的医院行规和种种便民惠民的承诺。

结果出来了，护士正拿着单号喊叫戚子珂母亲的名字。戚子珂闻声惊起，搀扶着他妈朝医生办公室走去。他妈坐在医生面前费力的睁开眼，硬挺着头，对医生做出极其尊重的神情。戚子珂站在一旁，看着医生拿起X光片又放在桌子上，两手交叉，冷漠地看着戚子珂和坐在他眼前的妇女。

“结果出来了，脑干肿瘤，瘤子都很大了，你们怎么不早来检查。”医生冷冷地说，对于一个整天跟生死打交道的人来说，任何病人已让他起不了怜悯之心。

戚子珂惊恐万分，他觉得自己受了医生的愚弄，拍着桌子怒吼，“放什么屁，你妈才得了脑干肿瘤，赶紧给我妈看看，包点药就完事了。”

医生讲X光片丢过来，仍然冷漠地说：“你不信我的医术可以另请高明。”

“你什么态度？”

“你什么态度？”

戚子珂他妈发出微弱的声音，并转身用手制止儿子说话，戚子珂不再言语，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诊断结果。

“医生，你说吧，我替我儿子跟你赔不是。你说我的病还能不能治了。”

医生火气消了，静静地看着他们，“你这病趁早住院，立即接受手术最好。再拖……”见医生欲言又止，戚子珂说：“手术风险大么？能全治愈么？”医生停顿了一下，沉吟着说：“大，成功率比较低。”

戚子珂悲愤难平，他仰着头来回转动，紧咬牙齿，脸上鼓起几块肌肉。医生把片子递给他们，转眼望向门外排队的人。戚子珂他妈低垂着头，像脖子折断似的，她脸露苦楚，眼含热泪，去拉握戚子珂的手。

“做手术费用多少钱？”戚子珂问。

“十来万吧。看情况。”医生说。

戚子珂他妈惊慌失措的握着儿子的手说：“咱不治了，我的命不值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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