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青花像一个快没电了的电动娃娃,憔悴,疲惫,几近绝望的拉着行李箱从酒店里走出来直奔火车站。她被熙攘的人群挤得东倒西歪,赵青花面如灰色,上嘴唇裂开了一道口子,几缕头发打着结,像一个逃荒的女人,这跟她的地位该有的形象完全不符。她捏着去大理的车票踏上了火车。列车像一条银蛇,灵巧的穿梭在蜿蜒的轨道上,从日照上空到夕阳西沉,赵青花到了大理地界时天已擦黑,眼前一片朦胧绰约。
旅途的疲惫没能使她忘却沈苏离开的痛苦,即便是忘却也是短暂的,痛苦像潜伏在她皮层下方,也犹如一张织的细密的网遍布她目及一切的犄角旮旯。此时,南方与北方大相径庭,北方天凝地闭,冰冻三尺,漫天飘雪,大理却是流波烟翠,苍山月隐,洱海风清。赵青花泛舟海上,身下的水纹层层漾开,她依然眉头紧锁,眼睛红肿,两颗眼睛像是被水浸泡过的黄杏一样。她抬眼望去,远处是青黛色的山峰,她又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自己一根手指上的指甲。这时电话响了。赵青花以为是沈苏打的,只可惜她的意愿没有改变现实的能力,以致她感到强烈的失落感。电话是单位打来的。赵青花慢腾腾的接起电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赵主任,您在哪?”
赵青花一时没听出说话的人是谁,“我在外面,前天不是跟局里请假了。”
“您回来吧,有人找。”
“谁找我?”
“您回来再说吧,得尽快回来。”电话里那人用特别严肃,命令似的口气跟赵青花说话,这让赵青花感到不悦,她一直没想起打电话的是谁,是单位那个部门的。
下午,赵青花从洱海边回到宾馆后不久,又接到了局长的电话,局长用沉重并略带悲伤的语气通知她让她立马回去。她还想问些什么,局长挂断了电话,赵青花拉着脸,极为不满,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在心里咒骂那些打扰她度假散心的人。
旅途中断,情伤未愈,她流连忘返的离开了大理,历经一夜的颠簸,赵青花终于赶在翌日中午之前回到了园林局。赵青花看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都躲闪不定,她心生疑虑的走到办公室前发现房门被锁了,这下她更困惑不已。赵青花刚想找人询问=便 听到局长隔在五米之外的远处喊她,赵青花闻声走过去,随后跟局长走进局长办公室。
局长用衰老的脸对着赵青花,脸上松弛的肉纹密密麻麻,犹如包子皮上的褶儿。赵青花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局长问:“怎么回事?让我回来干嘛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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