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彻底暗了下来,屋子里全黑了,没有半点光火,犹如一个有着巨大引力的黑洞。余静哭了一天,这时,她才感觉到真真切切的疲倦,她才知道哭累的感觉。她像一具被人停止操纵的木偶似的呆呆地坐在那,头无力的时仰时低。一件浅绿色的上衣被压的褶纹遍布,余静趿拉着鞋子走回卧室。窗外灯光闪闪,楼厦上赤绿橙黄的灯管如一颗颗精灵的眼睛,窥探着这座城市的任何墙角。余静坐在地上,背对窗户,背靠床沿,头垂在两膝间,半睁半闭的眼睛直视黑漆漆的地板。
时间推移着夜的加深,初升的几颗星星已经隐退,楼厦街道上的灯光已经暗灭,整间屋子里黑的让人绝望。余静一动不动犹如一座捏造完成的泥塑依然蹲卧床边。余静脑子里混沌粘稠,仿佛厨师烧炖过头的一锅汤,她脑中横七杂八的思绪纷至沓来,在黑暗中犹如万马奔腾而至。余静静坐不动,纷乱的思绪驱赶着她的睡意,她动了动腿,半伸半蜷,十指紧贴地面,余静把头仰在床上,眼睛睁开的瞬间眼前的黑暗顿时扩大,此刻她像恢复意识一样明白自己身在何处,那些纷纷如絮的思绪在逐渐沉淀,最后只剩一个自己被沈苏背叛的事实。她感觉五脏撕裂开的痛苦,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席卷全身。余静打了个哆嗦,接着咳嗽了一声,嗓子干裂发疼。一天的怒气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愈发浓厚,她踢了身前的衣橱一脚从地上爬到床上。
余静躺在床上感觉头昏脑沉,就在她迷迷糊糊入睡时,那夜如潮的噩梦再次浮现,那个梦已经被她淡忘了,甚至她都记不清自己是否被噩梦纠缠过。但此刻赫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巨幕,上面闪动着那扬梦中的扬景和梦醒后自己的恐慌。她闭了闭眼,想驱逐掉那些毛骨悚然的画面,可越紧闭双眼越沉陷其中。余静猛然睁眼,视线被一团墨黑色覆盖。她翻了个身,坐到床边,双脚触地,用力地往肺里吸气。
这时,她如同醍醐灌顶般般明白梦的含义,她吞咽了下口水,伸手将灯打开。床头的镜子里映着她惨白的脸。
她知道自己堕落并无力改变的事实,强烈的失望参杂着忧愤遍布她全身,余静像被一个穿隐身衣的身强力壮的男人对胸锤击了一拳,她顿时感到自己像快窒息一样,她知道自己已经堕落至深渊谷底,无力攀爬,那些闪烁发亮的梦想只能在夜深人静激起她对自己的绝望,她已经没有改变追寻的勇气了。而如今,这种依附在沈苏身上的生活让她更对自己产生厌弃,她感觉自己像一只张嘴吐舌等人喂食的狗,沈苏正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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