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到他骂自己也不急于反驳，静静地等他骂声止息，不动声色的朝他看。“哟，还生气了？你嫉妒还是羞愧？你也别傻了，还指望我跟你地久天长，海枯石烂，到死烧在一个骨灰盒里？我告诉你，你丫别做梦了！你看看，啧啧，看看，看看——这间破屋，你看看这屋里连一个完整的，崭新的，哪怕是做饭的厨具都没有，你想让我当你的女朋友？呵呵，你也他妈够天真的。就你这样朝不保夕，无权无钱的男人谁愿意跟你在一起？你那套纯情也就骗骗情窦初开，没见过男人的小丫头片子们。不过，一旦人家见识开阔了也就会一脚踹了你！你说你爱我，拿什么爱？你也就有这玩意儿了！能当饭吃？能给我衣食无忧的保障？能让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穿什么穿什么？生活得落实到做饭，而不是做爱！

“我说这些你也别不高兴，别记恨我，别觉得我有心机拜金恶心，我说的全是大实话，不信你去街上问问，看谁想跟一个一无所有连糊口的工作都没前途的男人。别给我提梦想，提你那跟哭丧似的音乐，人家有能力的比你多得是，三岁孩子都唱的比你动听，你想出名？别扯淡了。那些废纸不顶一口馒头来的实在。”小白对着戚子珂滔滔不绝，像一个有着丰富经验，智慧的老者。但她极其冷漠和戏谑似的话语句句如剑直刺戚子珂，戚子珂脸色灰白，犹如断气的死人。

时间像沙漏里滴完的最后一颗沙般静止了，戚子珂如有鲠在喉，双眼发红，扫视着屋内一切目及之处。小白用几近嘲讽的眼神盯着他，看着他的狼狈相说：“不跟你掰扯，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从这一刻起咱俩形同路人，互不相欠。”

“滚。”戚子珂发出一声如黄牛般低沉的怒吼，眼望被小白翻的乱七八糟的床。

小白哼了一声，掉脸走人，出门后，又折回身子颐指气使地冲着戚子珂说：“没找到的手链我不要了。”

走道里小白的回声消尽，整个房间，连同整座楼顿时万籁无声，犹如屠杀过后恢复宁静的城市。那叫嚣的怒吼余音绕梁，盘亘在这间屋子的上空，戚子珂呆立在房间中央，四周环绕着的物什像一张张在冲他做出怪样，讽刺他的面孔。良久，他颓然仰面跌倒在床，如同一面风吹雨淋，年久失修的断壁残垣轰然倒塌。房顶的灯光在他眼前忽明忽暗，戚子珂悲恸地嚎叫了一声，充满凄厉和痛楚，楼上的人家狠狠地跺了几下脚后推开窗户探着头对着戚子珂的窗户大骂：“丫挺的，喊什么？”隔着紧闭的窗户，戚子珂已然听不到楼上的怒骂，他翻了个身，把头和脸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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