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动人的回忆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打乱棋路一样,被高杨威胁仍显得游刃有余的无声突然一遍遍在下面追问:你是谁?
那种急切的感觉哪怕透过冰冷的文字也能从中感觉出来。
至于这个人是谁穆白自然是知道的。
从小到大能对他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们无话不谈,甚至比男女朋友还要亲密。
正是因为这样,后来的背叛才那么的悲愤,现在的维护才那么可笑。
穆白关掉电脑不想再看,他反手拿了电话拨通了最近认识的一位律师,表达了一下要帮穆白维权的事。
陆言从旁边递了一杯咖啡给他,酸酸道:“你和穆白到底怎么认识的,他对他的事怎么这么上心呢?”
自己的事能不上心吗?
至于怎么认识的,穆白握着暖暖的咖啡杯,忽然想起了那段本来已经快要忘记的记忆。
那次他被人从很高的扶梯上推下来,当时就送进了医院,也是那次他听见医生给他下病危通知书。
那个看起来很严肃很可靠的医生叔叔说他不会活过二十岁。
二十岁,爸妈允许谈恋爱的年纪,老师说了可以上大学的年纪,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年纪,但是那个医生却说他连那时候都活不到。
他躲在医院角落偷偷躲着哭。
那时候唐夏的妈妈刚刚自杀,唐夏被迫和一个尸体待了三天三夜,被人救出来之后满脸呆滞,连话都说不出,救他出来的民警就将他送到医院来。
就在唐夏一个人陷在自己阴暗的世界里不可自拔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哭声,哭得特别凄惨。
然后他的眸子动了动,接着身子动了动,他爬到窗户上,看到一个胖嘟嘟的小孩躲在他的窗沿下哭。
哭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还一抽一抽的,随时会断气一样。
哭得特别傻,也哭得人特别揪心,于是年少的唐夏张了张嘴,说了这些天的第一句话。
“你哭什么?”
这年头连哭得不让人哭得畅快了,小胖子仰着头凶巴巴的道:“你管我哭什么?”
他自认为凶巴巴的,可是在那张稚嫩的脸上哪怕摆出最凶神恶煞的表情也会让人觉得可爱吧。
唐夏莫名起了兴趣,将身子更往外挪了一挪,
“我刚刚听说你有心脏病,快死了,怎么,你很怕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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