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将时雨寒这通电话憋回去。
她很清楚这句话是不能说的,如果说了,时苏晏定然会找时雨寒算账。
在老爷子看来,他不会觉得时雨寒欺负江稚鱼,只会觉得江稚鱼不懂事,一个继女的身份,却时时刻刻在挑衅时家真正的大小姐。
甚至三番四次,离间时苏晏跟时雨寒的叔侄关系。
其心可诛!
“可是什么?”时苏晏整理江稚鱼额前的碎发,一直都在等她后续,她确不吭声了,“嗯?”
“可是,可是……他们都不买账。”江稚鱼声音小小。
时苏晏挑眉,“只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江稚鱼解释,“就是之前,我在学校做社会服务的时候跟他起了冲突,我报警的行为让带头大哥觉得没面子,所以今天不要钱,就要讨回一个面子。”
“这样?”时苏晏声音淡淡。
江稚鱼看都不敢看时苏晏,“是这样的。”
“不过幸好小叔来了,我才没事,小叔谢谢你。”
江稚鱼整个人重新跌到时苏晏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面对小叔,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因为说谎而慌乱的四处乱看的心思被看出来。
所幸的是,江稚鱼往时苏晏怀里靠的时候,时苏晏并未对她刚才说的事进行一个追问。
江稚鱼偷偷松口气。
之后在无话,直到江稚鱼感觉到车子停下来。
“到了。”时苏晏提醒她。
江稚鱼自认为,车子是直回晏园的。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家。
不仅想小叔,也想家。
这一刻,江稚鱼心里竟产生一种对回家的期待与浓烈情绪。
可,就在江稚鱼从时苏晏怀里起来,朝车子窗外看到外面的扬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里不是晏园?”她看着时苏晏几乎脱口而出。
这里是江城大学的学校门口。
江稚鱼毕竟还稚嫩,失落的情绪根本收不住。
时苏晏冷淡的说,“你一直想住在学校也不想回家,更不想见我。我现在把你送回来,否则送你去晏园,你会不高兴。”
他话说的特别疏离。
口中的晏园也不是‘回家’而是像回一个陌生的地方。
江稚鱼是当扬红了眼眶,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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