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烟眼前一花,定睛看去时,仍是在室内。
只是周围的陈设明显富丽堂皇了许多,处处精致,无形中自有一种底蕴。
这是一处屋舍的外间,季南烟坐在右侧下首,手里端着一盏茶,正不紧不慢地品。
上座坐着个中年男人,男人肤色有些黑,一张脸生得清俊,只是看人没什么表情,宛如在看一件死物。
季南烟脚边跪着一个满身鞭痕的仆从,仆从哆嗦着告饶:“少主,救……救救奴。”
中年男人,也就是季少主季君疏面色不动,偏头问季南烟:“南烟,你这是做什么?”
季家烈火烹油,偌大的家业由季君疏的母亲,季夫人在打理,毕竟季君疏一心只想着铸剑,一向不搭理凡尘俗务,是以季君疏至今仍是少主。
“我从这仆从嘴里听到些模棱两可的话,特来向父亲证实,” 季南烟抿茶的动作一顿,寒潭似的眼看向仆从,轻道:“说。”
仆从又是一阵哆嗦,他心中也明白,自己这一遭是过不去了,于是吞吞吐吐地将一桩陈年往事抖落了出来。
昔年季南烟的母亲来季府,声称和季少主是旧识,看门的小厮见她衣衫褴褛,面容颓败,二话不说将她往别处去撵。
这样的一个妇人,怎会和季少主是旧识。
也是凑巧,恰逢季君疏打马回府,妇人奋力冲到季君疏面前,将一个青碧色的玉坠子举过头顶,问道:“您可还识得此物?”
季君疏回想了片刻,道:“是你,不是说过么,坠子予你,除死不再相见。”
妇人见季君疏还记得,一时悲喜交集,将这些年的困苦囫囵说了个大概,哭诉道:“小烟是无辜的,她如今还生着病,还请您垂怜。”
得知季南烟的存在,季君疏或有惊讶,但也止于此,他开口道:“季家不会让血脉流落在外,只是你……”
妇人会意:“我自有去处,您无需费心。”
“后来奴跟着那妇人,到了郊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妇人撕了段衣摆,悬在树上自尽了。”
室内静了片刻,季南烟的声音幽幽响起:“父亲,此人的话可当真?为何我的母亲必须得死,她……又做错了什么?”
季君疏眸中划过一丝厌弃。
他能说什么?因一时烦躁随便找了个人泄泄火,结果竟是名良家女?还是承认自己的荒唐,没能处理干净后来的事?
他依然冷道:“人死了便死了,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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