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烟和父母又说了会儿话，直到季敛锋面有不耐地轻咳几声，她福至心灵起身离开，不再当三人之间的那个电灯泡。

季敛锋对青山身体状况的判断，季南烟问过赤金绳，对此赤金绳的回应是：{识海中有医典，您可以自行研究}

和当初小世界任务的说法别无二致。

季南烟明了，也许是囿于小世界的限制，季敛锋的医术已经是当世的巅峰，而识海中的医典来历不同，便成了关键的突破口。

此后数日，季南烟白日里去季氏医馆，跟着坐镇大夫从基础的医术学起，晚间用过饭后则翻阅识海中的医典，慢慢将其中的字句吃透，化为己用。

偶尔天气还算不错，季南烟就背着药篓去山林，切身实地考察草药的生长环境，琢磨它们的药性。

青山一直跟随在侧，季南烟在人前，他便隐于暗处，到了山林之中，季南烟便叫他跟在身边，或是帮忙背个药篓，或是在遇到崎岖山路的时候搭下手，两人无形间，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默契氛围。

日子过得忙碌且充实，季南烟的医术虽说不是跨越式增长，但也逐渐小有成效。

*

旧历二月二十四。

季氏医馆的院子里，季南烟握着药罐的把手，通过一个竹制的筛子，过滤掉药汁中的药渣。

一碗棕褐色的药汁熬成，腾腾热气窜到鼻尖，带着微微的苦涩味儿。

季南烟将药罐放到一旁，身边人影一闪，药碗被端起，耳边隐约传来吞咽的咕咚声。

见青山喝完补药，季南烟从腰间的锦袋中取出颗蜜枣，抬手塞进青山的嘴里：“喏，去去苦。”

柔软的指腹擦过唇瓣，带着温热的触感，青山咽下蜜枣，眸色深深：“谢小姐。”

听从父亲季敛锋的指示，又与医馆大夫商量了用量，季南烟这些时日，每日都会给青山投喂一碗补药。

季南烟的想法纯粹，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能学成，好歹先让青山能活着等到那一天。

熬过药还有许多活计得忙，季南烟一边翻看晾晒的药草，一边问道：“青山，你身上的伤可都好了？”

“都好了，”青山将药碗放下，顿了顿道：“小姐，二老爷说过，奴的身体也就这样了，您为何还要这么做呢？”

季南烟身形微顿。

为什么，一开始只是想着完成任务就好，后来嘛，学医的过程虽然枯燥了些，但是成就感亦有，何况相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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