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尘定了个临湖的雅间，和季南烟坐在桌案边，一面赏景，一面等酒肆的伙计送酒来。

湖水清澈，在阳光的映照下，浮动的水面仿佛洒上了一层碎金，波光粼粼。

岸边栽有几株不知名的花树，临水照影，相映成趣。

雅间的门被轻敲了几声，江自尘扬声道：“进。”

伙计推门而入，将四坛酒轻放在桌面上，朗声道：“两位客官慢用，菜肴已在烹制，不久便会送来。”

说着躬身后退回门外，将门又带上。

酒坛个头不大不小，刚好一手握住，重量微沉。

江自尘放了一坛到季南烟面前，自己也拿了一坛：“等一会儿上了菜，吃点垫垫肚子再喝，这酒回味甘醇，保准你会喜欢。”

“剑灵的胃没那么讲究。”季南烟揭过酒坛上的布塞，仰头就是一口。

江自尘无奈笑笑，跟着舍命陪酒友。

若不是偶尔提起，以季南烟的行为举止，很多时候总会让人忘记，她是剑灵，而不是寻常姑娘。

小半坛酒过喉，原本辛辣的酒味转而成了浓香，季南烟长呼出一口气，问道：“这酒有名字么，这味道我喜欢。”

“仙不换，便是神仙也不换。”江自尘眯眯眼，摇头晃脑道。

酒名又在季南烟舌尖绕了一遍，她赞道：“恰如其名。”

雅间的门又被敲响，伙计一一将菜肴摆上桌案，便又退下去。

江自尘动作不疾不徐地慢慢品，一坛酒不过没了一半。

季南烟却是已经饮尽一坛，正扒拉着下一坛。

江自尘想了想，问道：“剑灵有酒量这一说么？你别到时候醉了酒，还得我拖你回去啊，阿玦要是知道了，他能扒了我的皮。”

“放心，你看我这样像是醉酒的样子么？”

江自尘仔细瞧了眼，眼神清明，面色如常，旋即放下心来。

四坛酒一人一半，期间季南烟又叫了一坛，等两人喝完，吃了大半菜肴后，天色已渐晚。

江自尘已经付过饭钱，他向外瞟了眼天色，看着埋头苦干的季南烟，道：“吃饱了么？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眼前的人嗯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江自尘心下起疑，伸手拍了拍季南烟的肩膀：“南烟？”

季南烟像是忽然回过神一般，晃悠悠地抬起头。

江自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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