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晴夜天,月明星稀。苍空之下,火光灼灼,在夜风中狂啸。
火之狂,祝融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呼救抢叫声此起彼伏,不消片刻功夫,梨花木门摇摇欲坠,伴随着进屋救火侍卫的惨叫声轰然倒地,砸出一片火灰。
望着火盆巨口,公主府的丫鬟仆妇望而生畏、踟蹰不前,只敢一桶水接着一桶水往火里泼,却也只是杯水车薪。
闻台月的皮肉叫火烤地生疼,可她的心是凉的,她想把囚蛛簪往心口上插,却因为手浸润了汗,不好拿捏,使不上力气。
当此之时,一人形容消瘦,迎着火光冲了进来。
面对缭绕的大火来人竟毫无惧意,甚至在看到闻台月的那一刻仿佛松了一口气,激动地眼泪直淌。
也许是汗,闻台月想。
那人在念叨些什么,闻台月神思恍惚,什么都听不清,甚至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但看穿着和体态猜测大抵是公主府的一个内侍。
毫不起眼的卑贱之人也敢跑来送死。
闻台月苦笑一声,暗想:只不过是又多了一个给她陪葬的、卑贱的奴才罢了。
内侍夺过闻台月企图了结自己生命的簪子,抢着一心赴死的她往房外带,踉踉跄跄,眼见着就快逃出早已化为灰烬的梨花木门。
突然,嘎吱一声巨响,框上横梁被火烧断,铺天盖朝二人砸来。
内侍用自己弱小的身子护住闻台月,他回头去看,燃烧着的木块哐当砸在他的脸上,瞬间血肉模糊,炝出焦糊味。
未及龇牙咧嘴痛呼,又一截燃烧着的横梁砸到他后背上,他瞬间吃痛后仰,呕出满口的血,喷了闻台月一脸。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那内侍还只顾着给闻台月擦掉她脸上的脏污,看到她火光莹莹的双瞳现出惊恐无措,他甚至在嘴角牵扯出一抹安慰的笑。
忍着咳意,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却努力做着口型,“别怕……还有……要活着……”
闻台月很不安稳,隐约觉得自己被困在大火中,睁不开眼却感觉周围都是猩红的火光,逃不脱,叫不出,口干舌燥不得解脱,无望地呜咽起来。
“没事了,你可以醒了……”
这声音像是指引,密闭的猩红里豁出一道白光,闻台月寻着这光打开了一扇熟悉的梨花木门。
她缓缓掀开眼皮,看到了头顶上绿纱水滴纹帷幔,款式奇特,她从未见过。
那人背对着她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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