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荷包的秘密(第1页)

冻伤未愈又添鞭伤,李千香面色灰白,死气沉沉,如春花衰败在了冬季。

她本以为顺着他们的话承认自己是细作,他们就会给她一个痛快,可她招认后他们又逼迫她吐露此行目的,她自然什么都招不出来,于是他们就会招呼她一顿鞭子,她改口称自己不是细作,但为时已晚。

头两天她几乎要疯掉,后来她渐渐麻木了,有人摘她头上的珍珠发钿她才挣扎两下,然后便力竭昏死过去。

原来她觉得死是解脱,可看到断头台的那一刻,她的眼睛突然瞪圆,仿佛回到了被丹贵架着跺拇指的那一天,泪水不受控制地哗哗淌,从眼角流到下巴,从下巴落在积雪上,给雪烫出几个小圆洞。

大刀高高抬起,重重砍下。

哐当——

受飞剑的冲击,即将落到李千香脖子上的砍刀拐了个弯,掉在雪堆里,

“别碰她。”

路望江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夺到李千香跟前将她抱起,感觉她的身体轻如羽毛。他不敢想象她受了多少苦,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折磨才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模样。

记忆中的她明媚娇艳,现在的她却如零落成泥的落梅,衰败憔悴。

她被安置在路望江的营帐,路望江则在床边打了地铺。

军医为她检查伤情,无奈摇头叹息,“不太妙,好坏就看这两日了。”

军医开了内服外敷的药,金慕每天过来为她上外伤药。

两天后,军医再来看时称她生命力顽强。

身上好痒,李千香很不舒服,意识渐渐明朗,她感觉双腿一片清凉,似乎没穿棉裤,里层绸裤捋至大腿,有人在她腿上涂涂抹抹,她大惊失色,猛地睁开眼睛,见一个身穿软甲的人背对着她,而这人的手显然在触碰他的腿,她使劲一蹬,“你在做什么?”

这一蹬不要紧,剧烈的动作牵扯了身体各处伤口,她痛得龇牙咧嘴,顾不得羞耻。

金慕白白挨了一脚,扭身对花容失色的李千香道,“我只是在给你上药,我不是登徒子。”

她是女子,她刚刚是在为她上药。

意识到这一点,李千香立时放下了戒备,细细观摩,但见她身姿挺括,面目英爽,马尾高高束起,气势丝毫不逊于男子。

“谢谢你,这是哪里?”

“不必谢我,军营都是男子,上药的活只能落到我身上,这里是路副将的营帐。”

李千香咂摸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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