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香的手嫩白,手背上的烫泡显得触目惊心,她指甲不染而粉,用筷子把药包夹摆在手巾上,准备托着手巾去正堂给丹贵敷药。
“这是什么?”
金慕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身后。
李千香作答:“给丹贵煮的中药包。”
“不必了。”
她微怔,不知金慕此话从何说起。
“太医为他包扎过,再说他身上都是新伤,热敷会发痒,好得更慢,出宫前我为他冰敷过。”
李千香为自己心中划过的一道酸而不耻,人家为丹贵考虑周到,又是请太医又是冰敷的,她应该心存感激,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到她眼底的一丝不快,她忙不迭道:“那就不给他热敷了,您快去正堂罢,我给你们盛粥。”
金慕冷眼观瞧一锅粥,若有深意道:“这里交给我,你去正堂,丹贵有事和你说。”
丹贵有事和她说?为什么要让金慕传话?带着不祥的疑虑,她缓缓走到正堂。
她像是忘记了和丹贵的数日亲密无间,觉得他变得陌生起来,因此她说话也莫明带了疏离:“你找我?”
她的样子明显是已经意识到什么,却因不愿相信而弥漫茫然的神色,丹贵心口像塞了团棉花,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他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她坐下后,他才说:“我的事高嫔并不会善罢甘休,亏得金慕不遗余力相帮,我才平安无虞,我和你一样,向来懂得知恩图报,想来你一定能理解我,是吗?”
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她向来信任他,只因是他说的话,她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她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但见金慕托着木盘过来了,盘上三碗粥和一盘咸菜,二人停止了谈话,开始就着咸菜吃起了山药粥。
金慕见着碗里的粥,模样丑陋,和猪槽里的猪食卖相一样惨淡,她不忍下勺,抬头却见丹贵吃得香甜,她不由舀了一勺粥递进口中,然后犹豫了一下,颇有涵养地忍着不适把粥咽下。
李千香见她放下勺子,生怕怠慢了她,“不合胃口吗?我再去做。”
金慕不置可否,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对丹贵道:“你一直都这样吃?”
他不以为然道了声是,吃完最后一勺,将碗递给李千香,“再来一碗。”
金慕瞠目结舌,看着李千香起身去厨房给他盛粥的背影。
金慕拨弄着自己的碗,畅想着未来,她轻笑出声,丹贵问她笑什么,她双目闪烁着前所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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