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受够了丹贵和李弃苦三天两头问他要信。
不过这次他终于可以交差了,两个人都有信,等他们看了信,他再帮他们寄了回信,他就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将信一字一句看完,李弃苦面皮发僵,心里发苦。他偷眼去瞧丹贵,。
丹贵抓信的手太用力,信已经一分为二,震开的口子参差不齐,就和他的心一样,百味交集。
突然,他笑了。
李弃苦从没见过如此难看的笑脸,丑陋又凄恻,万般无奈中带着深切的绝望。
李弃苦担心他经不住打击得了失心疯,忙出声呼唤,“丹贵,你别急……”
其实他更想说丹贵对不起,可他蠕动双唇,觉得说抱歉太过轻飘飘,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丹贵突然凶狠地看向他,目眦欲裂,状似罗刹,比发脾气骂他的李有珠恐怖千倍万倍。
李弃苦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变得像飞絮一样渺小薄弱。
“你,去负责祛瘟所的病人。”
丹贵极力克制着雷霆之怒,命李弃苦到祛瘟所诊治病人,那里都是得了重疫的将死之人,去了那里代表着被放弃,被提前判了死刑,医师行医也会避开那里,默认那里的人没救了,而现在丹贵要李弃苦去。
李弃苦不想去,他乞求,“丹贵,别这样……”
丹贵毫不容情,“是你,或是李有珠……”
“是我是我,我去。”
李弃苦惶然惨笑,他明白了,丹贵这是要为李千香报仇,如果他不去,那他就会报复李有珠。
还是他去吧,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他替李有珠偿还了,李有珠就可以没有负累地安度余生了。
很快,李弃苦感染疫病,他拒绝了其他医师的诊断,说自己已病入膏肓,自请去祛瘟所等待死神的降临。
李弃苦死了,丹贵算是报了仇,但是他心里没有一丝一毫大仇得报的爽快,相反,他的心空落落的。
天不再蓝,花不再红,饭不再香,茶不再烫,心情不再起波澜。
丹贵从白天走到黑夜,从黑夜走到白天,走到人迹罕至的池壶山,山中有一深潭,潭水是绿色的。
但在丹贵眼里是晦暗没有色彩的。
丹贵像丢掉瘟疫一样将囚蛛簪丢进深潭。
他信了簪子的传说,它是邪簪,是诅咒之簪,是厄运之簪,唯独不是他一厢情愿的福绵簪。
它没有给他和李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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