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洗杏花落,垂柳扫柔情,夜里。
春景变得妖娆。
闻台月推开车窗,细雨绵绵,雨小而安静,在密闭的马车中完全感受不到下雨。
纤手伸出车窗外,闻台月才触碰到一片湿意。
以往清明的雨是苦水,今年的则充满情意,是夫妻情,是父母子女情,还有姐弟情。
他们一家四口完完整整,这幸福多么微妙,似碎掉一角的美玉又恢复如初。
怕闻台月受了风,素辉央她收回手。
突然,车轱辘吨吨吨响了数声,随后马车一矮,车轮瘪了。
素辉掀开厚重的车帘,问:“发生什么事了?”
赶马车的侍卫已经跳下马车,恭敬回道:“回素辉姑娘话,车轮漏气了,修补需要耽搁一会,请公主下车休息,望公主恕罪。”
闻台月下了马车,有侍卫举着宽大的华盖为她遮雨,素辉则从马车拿出一件大氅,“夜里还是很凉,公主披着吧。”
脚有些冷,想走动走动,闻台月将大氅上面的帽子盖在头上,走出了华盖,侍卫想追随她的脚步将她护在华盖下,她示意他不用跟着
素辉搀着闻台月,闻台月刚想拒绝,突然想到在魂梦园的那一跤,她觉得还是由着素辉比较好。
当当当——
嘿嘿嘿——
寂静的夜,当当嘿嘿声极其脆耳。
宵禁是不准许有人在皇都大街闲逛的,普通人不敢不遵从,而不遵从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领队嗅出危险,快步移向闻台月。
漆黑小巷的狂风吹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乞丐,他敲着破碗撞到闻台月跟前。
乞丐面色青白,眼睛前凸不似常人,阴恻恻大笑时露出腥臭的黄牙,那口牙犹如荒山上的嶙峋怪石。
乞丐的指爪脏污不堪朝闻台月袭来。
领队根本来不及赶过来救她,眼睁睁瞅着闻台月被乞丐掳进怪兽巨口一样的小巷深处。
素辉早已吓傻了,领队从她身边掠进巷子,她才呜哇大叫一声:“公主,快救公主。”
一行侍卫早已随着领队追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巷子里。
疯乞丐把闻台月扛在肩上,他脚下生风,比马车还快。
她闻台月觉得他肯定不是乞丐,乞丐缺吃少穿,肯定没有力气扛着一个大活人的同时把训练有素的宫廷高手甩在后面。
闻台月大声喊着救命,乞丐嗓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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