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草木萋,盛春踏芳青,暮春赶庙会。
在这个万物生的勃勃时光里,动物们寻偶求欢,人也不例外,少男少女赶庙会结良缘。
皇家庙会和皇家猎扬一样,都有禁军护卫,为公子王孙的相亲保驾护航。
路棠并不喜欢这种扬合,不只是担心碰到她的冤家三公主,还因为她本不爱这样浮华的热闹,别人越热闹,她越孤单。
当然,她也不希冀能在庙会上找到自己的良缘,不是她悲观沮丧,而是她不相信自己可以对某个素昧平生的男子一见钟情,也不认为她会被某人一见钟情。
庙会上,看对眼的姑娘和郎君会送出提前准备好的信物,若互送了信物代表二人情投意合,若信物送出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礼或者对方直接拒绝收下信物,那么这个人将会沦为笑柄,所以没有人敢轻易送出信物,大部分都是本就互生了情愫,借着庙会由头交换信物,将两人的暗中款曲抬到明面上而已,如果双方家长也满意,男方就会找媒婆去说亲,或者请求皇帝赐婚。
路棠本就不寄希望于在庙会寻找自己未来的丈夫,所以她并没有准备信物。
她虽对庙会不感兴趣,但好容易出宫一趟,她不想敷衍对待,描眉打鬓,穿冰紫色彩秀云锦海棠大袖交领褶裙,阿祖穿藕色坦领襦裙,主仆二人作为看客点起了鸳鸯。
路棠扇跑了一对在她面前谈恋爱的蜻蜓,对阿祖说:“丞相之女和三皇子是天作之合,你看见了吗,他们互送了香囊。”
“我看见了,有位蓝衣公子送了丞相之女一只箫,但她差婢女返还了。”
“那位公子应是顶喜欢丞相之女的,要不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惦记皇子看上的人。”
“不过和三皇子相比,他确实配不上她。”
看完了这对儿,他们又去看另一对。
杨柳树下,一个五官平平,平到凹陷,额头暴凸,跟南极仙翁神似的女子拿着制作精良的手帕,一直在往太子那边看,似乎要献帕给他。看得出来她对自己并不自信,和她的婢女说着什么,她的婢女似乎一直在给她打气,并三番两次为她整理头发,那女子抚胸深吸一口气,撞南墙似的走向太子。
路棠跟阿祖打赌:“我赌太子会收帕子,但不会回礼。”
“我赌太子根本不收那帕子。”
“不行,你得赌太子会回礼。”
“不带小姐这么欺负人的,赌注肯定要往赢了赌啊,注定会输的赌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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