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莲肚子一日大似一日,王安愿等不及慢慢筹备婚礼,早早向路棠下了聘。
路棠的婚礼还算轰烈,太后和皇上都给准备了嫁妆,后妃们为了彰显自己和皇上一样厚待忠良之后,也都下了些血本。
和王安愿的聘礼相比,路棠的嫁妆很丰厚。
黄道吉日,路棠嫁心上人,王安愿娶心上人,可惜王安愿的心上人不是路棠。
夏花盛放,海棠落尽,路棠描眉打鬓,着红妆,点朱唇,搽脂抹粉,红盖头罩起,新嫁娘背起,大花轿走起。
八人抬的大轿,从王家到深宫,从深宫到王家,百姓不知所以,只当皇帝嫁女,祝福满载诚意。
作为路棠的陪嫁丫鬟,阿祖打扮俏丽,跟轿一路前往王家。
到了王家大门,王安愿勒马跳下,身子探进花轿,抱路棠过门槛,到了二门口,放下她,引着她过马鞍、跨火盆。
拜堂时,众人喜笑颜开,甚至连不情不愿的王安愿都挂了大喜之日需要持有的笑容。
阿祖却很忐忑,她又气又急,王安愿抱起路棠时,她看见王家侧门抬进一顶小红轿,那一定就是和小姐同一天嫁入王家的常莲,她居然比正经夫人先进门。
阿祖为路棠愤愤不平,更为她的将来担忧。
让那人先进门,就是给路棠一个下马威,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她叹息连连:小姐才嫁进来,就有一个强劲的对手。
新房内,高烛闪烁,路棠等着王安愿来挑起她的红盖头,可她坐到身子僵直,仍盼不到他。
她的新郎同时娶了两个女人,而她是正房大夫人,所以他理应在新婚这日陪她饮合卺酒、结同心发。
可他却迟迟不来,不好的预感愈演愈烈,她几乎已经想见,自己如何枯坐一夜独守空房,如何颜面尽失,侯府上下会怎样拿眼光射她,拿口水淹她。
她求过佛祖,她想脱离深宫那片苦海,她求佛降福,她寄希望于嫁人后的解脱,可如今她才明白,她只是陷入了更加漫长的囚困之中。
想到这个带给她无尽悲苦的人是她的心上人,她更加悲苦了。
系我一生心,负我千行泪。
红烛摇曳着微弱的火苗,泪是热的,泪痕冷了。
吱呀——
门开了,感到一个浓重的身影迫近,路棠浑身一震。
王安愿徒手掀开盖头,她闻到他身上沾染了女子的脂粉香,那香不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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