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簪子是从荒山野岭挖出来的,恐不吉利。”
王安愿想起自己如何从一家首饰铺得来的这簪子,掌柜告诉他簪子的来处,说簪子亦正亦邪,如果他深爱所赠之人,让那人感受到他的绵绵情意,这簪子会赐福她,若他三心二意,遭了所赠之人的恨,簪子就会诅咒那人,那人将一生潦倒,不得善终。
王安愿一笑置之,并不信掌柜的话,退一万步说,即使掌柜没有诓人,他也信得过自己对常莲的爱,他绝不会辜负她。
可没想到常莲拒绝了他,不愿收下囚蛛簪,他一气之下将簪子转送路棠。
想到她嫁给他后确实很不如意,被他冷落,挨他巴掌,又被母亲关进祠堂,身子差到连怀孕都不知道,而今还要跟着他远赴北炎受苦,他有点相信那位掌柜的话,情急之下,他才丢了簪子。
冷静下来后觉得自己大惊小怪,簪子而已,能有多大威力,他们如今的境遇岂能推给一个小小的簪子。
路棠听了他的话有些戚戚然,他安慰道:“给这簪子叫福绵簪,以福气盖过邪气就没事了,你戴着吧。”
他捏了捏汗巾里剩下的灰,又去看看常莲那张即使饱受长途跋涉之苦也难以掩饰美丽姿色的面容,给她也抹上了灰,这下他彻底安了心。
他终于懂得了为什么老一辈有“娶妻不娶色”的说法,之前他肤浅地认为那只是说教,如今想来却有几分道理,如果丈夫不够强大,怎么保护妻妾平安无虞。
一路颠簸,一行人终于来到北炎上京。
不同于戎阳皇都那些巧夺天工、雕梁画栋的楼宇、沸反盈天的繁华街道,上京的一切都讲究一个宏伟阔丽,高高的祭台上燃烧的烽火都更加气势逼人,给人沉重的压迫感,像仙境的天尽头后面存在着的一个未知的世界,让人不敢踏足。
北炎皇帝没有召见王安愿,甚至没有为他们安排住处,他们只能先住进押送他们的使臣,上官作白家中。
上官作白还算善待他们,给他们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穹华堂,但是让王安愿觉得比较微妙的是,他们有五个人,而这院子只有两间上房两间下人房,下人房自然是给决归和阿祖准备的,那两间上房就是他别有用心的刻意为之。
他们各自收拾着行李,上官作品站在一旁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想看看他们如何分配房间,王安愿隐隐觉出他的恶趣味,他招呼来阿祖,“夫人有孕在身,你夜里睡在她屋里,好随时伺候着。”
果然,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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