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判即使得以保全身体,没有做那断子绝孙的太监,可他还是自卑的,他离闻台月越近,那种自卑感就越强烈,一种怕辱没了主人的情绪油然而生。他退后几步,拉开与闻台月的距离。
闻台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累了,你退下吧。”
供奉皇家牌位的太庙位于东郊,围墙巍峨高大,彰显着皇族的气派。
小和尚敲打着木鱼,为牌位上的名字祈福。
一只大耗子旁若无人地窜到供台后面的黄色毡帘下,钻进地道里,地道不大,仅容一人通过,尽头是东郊一座毫不起眼的院子。
陶灼站在院门外鼓足勇气才迈步踏进门槛。
这个时候萦怀应该在练琴,可是那个房间并没有传来琴声。
不好的预感窜上心头,他小心地看了一眼主屋子,没有动静,然后鬼鬼祟祟地想去萦怀房间看个究竟。
“不用去了。”
陶灼身子明显一僵,硬着头皮去了主屋。
“娘。”
古秋儿未应声,陶灼抬眼偷瞧了她一下,见她眼含愠怒地盯着自己。
这个眼神是他要挨打的象征。
他慌忙跪下,颤抖着求饶,“娘别生气,你听我说,下次我……”
啊——
古秋儿毫不手软,一根木棍狠狠落到他背上,“闭嘴,你这难听的公鸭嗓,要不是你这嗓子,她怎么会不愿意看你一眼,一个难听的嗓子,一个弹琴不堪入耳,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她一边骂一边打,使出浑身解数,“两个有娘生没娘养只知道吃饭的下贱胚子,真是一无是处。”
古秋儿不仅骂他也骂萦怀,萦怀犯了什么错,受到什么惩罚?
陶灼忍着剧痛,“萦怀……”
这一回,木棍竟生生打在他脸上,生生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没我的允许你最好别再说话,难听死了,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陶灼迅速肿起的脸颊终于让古秋儿歇了手,丢给他一个钱袋,“滚去治你的脸,然后好好读书,若考不上前三甲,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他本是街头的乞儿,萦怀是刚被卖到教坊的小丫头,他俩同一天被古秋儿带到这里,本以为终于能像平常小孩一样有个家,谁知却是噩梦的开始。
古秋儿让他们唤她娘,可是她并不是和蔼可亲的娘,而是地狱的恶鬼,她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要把他和萦怀变成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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