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起宵不笑了,“没什么。”
“说。”威严的声音。
“我只是想起一句诗。”
“什么诗?”
“在书上看来的,不是我作的。”
“不管是什么,你尽管说。”
“是你让我说的,你别生气。”
“少废话。”
“羞怯怯柳腰扶难起,困沉沉强抬娇腕。”
众人噤若寒蝉,常莲脸色难看,王安愿拍案而起,“混账,给我滚去祠堂。”
他亲自押她去祠堂跪着。
路棠的牌位孤零零的,没有后人的供奉,只有丈夫烧过的香留下的香灰。
“你娘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种东西?”
“你至于吗?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王安愿驼了背,“算了,上官作白没教好的规矩,我重新教你一遍,今天,你就在祠堂过夜吧,好好反思。”
祠堂外,秋雨纷纷,祠堂内,眼泪绵绵。
王起宵在“吾妻路棠”的牌位前哭,牌位冷冰冰地立在一旁装聋作哑。
雨敲打窗棂,常莲心绪不宁,“夜深雨凉,恐宵儿损了身体,吓她一吓就算了,别真罚她,我去叫她回去。”
王安愿搓着眉心,“祠堂里没有人看着她,以她的性子怕是早就回去了。”
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晨露密集,挂在草叶上摇摇欲坠。
上朝前王安愿特地去了一趟紫棠榭,共影和王起宵都不在。
共影应该是忙铺子的事忙得脚不沾地,彻夜未归,那宵儿呢?
不好。
他疾驰进祠堂,王起宵跪在院子里,雨水顺着松垮的茂密头发淌进衣服里,衣服早已湿透,像泡水的棉花一样沉重,压弯了她的肩膀。
“宵儿……”王安愿悔恨交加,他以为王起宵会偷懒会耍滑头会因为受不得苦回屋睡觉,他为什么没想过她会是个倔脾气的孩子。
知子莫若父,可他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亲生女儿。
王起宵手脚冰凉僵硬,脑袋却昏沉滚烫。
大夫诊脉开药方,“小姐须静养才是”
送走大夫,王安愿看着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的女儿,“你这女子,谁让你跪在雨里了?你就算想让我难受也没必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你会难受吗?”一开口嗓子好疼,像含了很多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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