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王怅陡然清醒,惊坐而起,“宵儿怎么了?”
“您别急,是夫人身边的门房来传话,大小姐不肯喝水,在太阳底下暴晒,夜间不肯用坚冰,中了暑,上吐下泻的不愿意吃药,发热烧糊涂了嘴里一直喊哥哥,夫人怕她烧坏了,叫您明一早回去看看。”
这个宵儿真是让人半点省不得心。
“现在就回去。”王怅下了床。
“爷,夫人不是催促您回去,让门房现在过来是怕耽误您明早上值,让您提前做打算,再说,这深更半夜的没有马车,怎么回去?”
“走回去,别废话,去给我拿衣裳。”王怅神色和声音都有些厉色,说话不容置疑。
胡仗没法,依言照办了。
屋内坚冰舒人身心,甫一打开门,热风狂卷而来,几乎要将人煮熟,可以想见回府路上有多闷热,胡仗不由一阵后怕,忍不住再次劝说:“爷,这热的天小的都不成,您的身子骨可如何受得住?”
王怅面带愠色,“你在这享福吧,我一个人回去。”
天有多热他不是感受不到,热风灌入肺腑他不是不难受,可他的内心更加煎熬,上官起宵生病不吃药就是想要他回家,他虽然生气怪她无理取闹,但终究疼爱妹妹,但凡她受一点伤一点委屈他都于心不忍,更没有理由拖到天亮才肯回去见她。
万一她熬不过今晚呢,他万死难辞其咎,他会后悔终生。
推开胡仗,王怅闷着头出了门。
胡仗一狠心,给门落锁,疾步追过去,“爷,您等等我。”
下人不敢偷偷在屋内放坚冰,一旦被王起宵发现,她就发癫,推倒桌椅板凳、摔砸杯盏水壶、拉扯床上幔帐、将薄毯枕头等通通弃于地上等等,这样还不算,还用自己的健康相威胁,不肯上床睡觉,立在地上,有人靠近就哆嗦着呵斥,那模样着实吓人。
有人说她如今的模样完全是害死玉案的报应,常莲知道后打了那人板子,然后发卖了,自此府中无人敢说不利于王起宵的话。
共影支走了屋内下人,只剩她和王起宵了,关上房门,她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送到王起宵嘴边。
吃了那药丸王起宵上床躺着,共影则拿着摇扇帮她驱热,“小姐这是何苦呢,你想让世子爷心软,做一做样子就行,为何非得折磨自己?”
王起宵生病是真的生病了,厨房熬的药也确实没喝,不过她不是真的想死,所以靠着共影给的药续命,她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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