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其人本想再相看相看,为女儿择最佳夫婿,可是她如今糊涂至此,他不得再拖,所以当陶灼进殿请旨赐婚时,他二话不说答应了,不日便宣读圣旨进陶灼为驸马都尉,进闻台月为秦国公主。
所有人都以为闻台月会适当地闹一闹,可她一反常态,像提线木偶一般逆来顺受,完全服从父亲的安排,闻其人松了一口气。
陶灼也松了一口气,他想去掌珠殿看望公主,顺便打探郎判伤情。
他的拜帖闻台月结接下了,就像她接下赐婚圣旨一样毫不迟疑。
“坐吧。”
陶灼坐在闻台月下首,好久不见,她憔悴了,从前低垂的狗狗眼神采奕奕,如今却如干枯的泉眼,呆滞木怔。
郎判的昏迷带走了她大部分的快乐。
“公主,你会怪我吗?”
“你指的是什么?”闻台月有气无力,面对仇人,她都不耐周旋。
“我擅自请旨赐婚,没有提前与公主商议,公主会怪我吗?”
“做都做了,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但是臣不后悔,臣对殿下之心天地可鉴。”
“你为什么爱我?”
闻台月问的直白,陶着倒有些不知如何应对,认真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他说的诚恳,极易让涉世未深或情感空白的人信以为真。
话一出口,陶灼心中微讶,他竟没有丝毫虚伪之感,像是情真意切,对着深爱之人情话家常。
我都修炼到这个地步了吗,脸不红心不跳波澜不惊地谎话连篇。
一时之间连他自己都以为公主才是他心中所爱。
陶灼无声叹息,低头抬头间目光恢复清明与无懈可击的圆滑。
闻台月心中冷笑:重来一世,我才看清你的本来面目,你如此狡诈,眼中全是算计,你的表演痕迹如此明显,若非被爱蒙蔽心肠,我怎会受你欺骗,被你害到国破家亡。
“是吗?我可能要对你说抱歉了,你尚未走进我心里。”
“臣知道,殿下不用觉得抱歉,只要你肯住在我心里,我就心满意足了,毕竟人不能太贪心。”
表明心迹,陶灼退出掌珠殿,艳阳悬于中天,他神色黯然,那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攫取了她全部的情意。
酒入愁肠,少女低垂的狗狗眼满含深情,陶灼伸手轻抚长睫,她未闪躲,唇带笑意,目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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