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马面有些不解。

“她为什么只有一个人？”李千香、路棠和王起宵都有人陪同，理所当然的，闻台月以为燕湃也会有人照管，她还想好好感谢一番，可是这里除了他们三个，并没有旁人。

“因为她能够独立。”马面解释道：“需不需要人陪伴取决于该魂自己的意志，多数魂需要指引才能安生于此，但也有少部分魂意志力顽强，能够独立生活，你母亲属于后者。”

闻台月有点不太相信，与她前三位先人相比，燕湃更像是依附他人才能安然度日的人，从她对王安愿的依赖可见一斑，而马面却告诉她燕湃是个独立自主的魂，不需要指引就能在完全陌生的领域独善其身。

后面的人生到底经历了什么才锻造了她如今的模样。

“娘……你记得我吗？我是月儿。”闻台月殷切望着燕湃，像幼崽凝视母亲。

可是燕湃这个母亲却慢半拍，好一会才将右边耳朵对着她，似乎想要听的更真切一些。

闻台月忙重复，“我是月儿，是你女儿，娘，你认出我了吗？”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

燕湃迟疑道：“月儿……女儿？”她很是茫然懵懂。

闻台月求助般地看向马面，马面则无奈道：“她们只是凭本能活着，并不理解人世间的感情以及人与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你对她们说吃、看、坐等等她们会遵循你的话而照做，但是她们并不知道吃的看的是什么，也不会思考为什么坐，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这些道理早在初见李千香时她就懂了，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亲生母亲，一时之间她方寸大乱，急于寻求缺失多年的母爱，忘了她如同稚子，什么都不懂，更不懂爱女儿。

可是突然，燕湃慈爱地微笑，目光抚慰着闻台月灵魂深处，甚至伸手摸了摸她的的脸，一派舐犊情深的模样。

“这是……”感动之余，更多的是震惊，闻台月半是欣喜半是疑惑。

“这是本能，母亲爱孩子的本能，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懂了，这是事实而不是动机，如同乌云为月亮让路，如同春雨灌溉春笋生，也如同鲜花插在牛粪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并无情感的流露。”

马面觉得第三个比喻有些好笑，“话糙理不糙。”

母女两人的血丝被牵引进屏风，闻台月看到了燕湃的一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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