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珠向来我行我素,在孤独园时就时常闹得人心惶惶,很多人怕她却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们是孤儿,他们身如浮萍,他们面对这样的“恶势力”往往选择服从,并不是说他们在刻意讨好,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妥协,他们觉得这种妥协可以自我保护,甚至偶尔还能拿到一点旁人根本不稀罕的微薄“好处”。
李有珠不明白,那些孤儿之所以可以忍受她的趾高气昂,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抑或是她有他们吃不到的美味,穿不着的漂亮衣服,仅仅是因为她有亲人,对于孤儿来说,他们不能与有亲人庇护的李有珠相提并论,所以他们让着她,忍着她。
不过裘记绣馆不是孤独园,她的同僚也不是那群孤儿,而是和她一样有所依凭之人,自然不会高看她一眼,更不会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她不懂这一点,半年相处下来,她在裘记绣馆举步维艰,和室伴形同水火。
馆主从中周旋过,给她换了数个舍间,可情况并未好转,她总不能为了一个李有珠惩处所有人,况且的确是李有珠理亏,她只得好言相劝,无非是一些与人为善的无用之语。
李有珠求助无门,她埋怨大家欺负她,说她们嫉妒她是馆主的亲戚才针对她,她和室伴们闹得很僵,没有别的舍间愿意收留她,但她始终不愿意搬出去独住,她宁肯忍着难堪继续赖着,也不要承认自己孤立无援的事实。
直到李千香的到来,她终于可以吐出一口恶气,大言不惭地对室伴说:“我马上就离开这个肮脏的蛇鼠窝,我今晚就搬走,搬去和我朋友住。”
单独和李千香在一起时,李有珠总是很殷勤,夸她画的图样好看,夸她长得美,甚至帮她梳头发,把自己的首饰借她戴,漂亮衣裳借她穿,还哄她打了耳洞,虽然很疼,但李有珠的琥珀耳坠很好看,她欣赏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忘了疼,也忘了李有珠在人前对她的不尊重,对她的颐指气使,不仅让她端茶递水,甚至看磕倒了,还大声嘲笑她,骂她是猪。
丹贵不止一次提醒她李有珠心术不正,让她远着点她,但是她不听,甚至为此与丹贵大吵一架,要和他绝交。
这天中午,李有珠再次公然让李千香难堪,用她费劲心力画的花样垫菜盆,还当着她的面对同僚炫耀说她的新室伴唯她命是从,每天给她端洗脚水。
李有珠的话让她窒息,李有珠的肆无忌惮使她不想一再忍让,她掀翻菜盆,抽出自己画的花样扬长而去。
李千香并不看中李有珠,她之所以忍耐她,是因为她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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