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很快过去了,入太庙前国师让丹贵七天后提前一个时辰去国师殿找他,所以这日天没亮他就早早就起了床,当时绣娘们还没出工,但李千香的卧房纱窗已经透出亮光,显然她已经上工了。
国师殿富丽堂皇,处处精雕玉琢,跟国师的朴素自然格格不入,此刻不见外人,国师穿的是粗布僧服,背对着丹贵打坐,听见声音,他起身引丹贵入了里间,邀他一同落座,桌上有热腾腾的茶,因为烫口,国师嘴角颤动,牵引起脸上纵横的褶皱。
好容易喝了烫口的茶,国师才道明本意,“多年来,官员贪污腐败,沉疴难治,却不得不治,战后需大量人力物力安抚百姓,然国库空虚,陛下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初答应和北炎攻打巫犬,也是想补贴国库,但是巫犬并不像世人想的那样遍地黄金,加上多年征战,朝廷不仅没有获利,倒还亏损不少,虽说巫犬地界未来会为戎阳创收,但无法缓解眼前的紧迫。”
那日皇上把烦心事告诉国师,表示自己的整顿之意,只是苦于无可用之人,于是国师举荐了丹贵,“臣有个看好之人。”
“国师请讲。”
“臣新收的弟子岳似钩是个可用之人,不如就将此事交予他。”
陛下认可地点点头,“本来朕也想考考他,就借此机会看看他的真章,若是他做得漂亮,自然前途不可限量。”
成败与否在此一举,说干就干,丹贵生辰这天,他以国师弟子的名义宴请皇都德高望重的官员,没被邀请的也递了拜帖,丹贵来者不拒,全都请入席间,大概请了三百余人。筵席定在皇都最大的酒楼。
因为他师父是受圣宠的国师,所以没有人敢失约,全都笑容满面想要趁此攀上他,三百余位大臣无一例外全都按时抵达酒楼,并忍着肉疼准备了奇珍异宝作为贺礼。
丹贵不分高低贵贱,给他们随机安排了座位,作为丹贵的至交好友,路望江也在其中。
众人谈笑风生,边吃边喝,丹贵也吃了几杯,见他不胜酒力,一位较为年轻的林姓官员有些醉意,讨好似的说,“岳师父是出家人,可不敢多喝。”说着竟起身想为他挡酒,路望江眼疾手快将他按回位置上,“林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咱岳师父虽是国师的弟子,但他可并未出家。”
姓林官员憨笑两声,“对对对,瞧我,真是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先国师就是位俗家弟子,拖家带口住在国师殿,听闻岳师父未曾婚配,我小姑姑年方二八,改日送到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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