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一扬凉雨伤了王怅的弱体,药喝了几副,也不见王起宵前来探望的身影,从前她都在身边嘘寒问暖、伺候汤药,现在却不闻不问,比那变了心的娘子郎君还让人痛彻心扉。
他为此而不悦,打不起精气神,胡仗看在眼里,摇头叹息不止,这是怎样的孽缘,亲近了让人担负背德的痛苦,疏远了让人承受思念的酸楚。
“小姐,世子爷病了好几日了,您不去瞧瞧?”王起宵多日不得开怀,胡仗又来请,共影不由劝解道。
“老毛病了,好不全也坏不了,大夫都没得法子我去顶不了大用处。”她平静地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大小姐当真冷清冷血啊,胡仗心想,黑沉着脸色告了退,他前脚迈出紫棠榭八角门,王起宵后脚就跟了上去。
王怅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地睁开眼睛,撑起上半身坐起来,“宵儿来了。”
“嗯。”王起宵环视了一圈,才重新转回头,“你身子怎么样了?”
他微笑,“老毛病了,死不了。”
她走上前去,“你嘴角有药渍,我帮你擦一擦。”不待他反应,她已顺势取了他挂在架子上衣服腰间的帕子从他唇角掠过。
刚才的一幕就像是从前发生过的事情,可又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是什么呢?大概是王起宵的眼神吧,她眼神里的期许与爱意变得冷漠而陌生。
桌前有一把剪刀,秀丽的手握着它,背对着王怅将绣帕裁成两半,两只雁多么像燕,劳燕分飞。
“哥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她走得干脆,像是完成了什么使命又像达成了什么目的。
这不就是我要的结果吗,现在难受个什么劲。
王怅捂着心口,那里很空很难受,像是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燕像吉回皇都,王起宵一反常态,竟跟着燕家人一同前去相迎,王怅以病体为由不曾前去。
郭连芳的病愈发严重了,大夫说撑一年尚且不容易,她说,“在我有生之年希望看到像吉成亲。”
王家也希望越快越好,不过还是象征性地问了王起宵的意见,她平静道:“一切全凭父母做主。”
燕王两家都是国之重器,皇上为表重视,差钦天监为一双小儿女算了良辰吉日,最终婚期择在下月初,因两家早已为成婚做好准备,所以并不匆忙,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着。
看家一般在男方家举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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