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应了他名字里的“善”,他以“善”闻名于世,按理说“仁善”对于一军之将来说并非赞美,但他就是以“善”赢得众兵将之心,当今皇帝不喜征伐,金善做派正合他意,因此他对金善青眼有加。可是丹贵如今明了,成全他“善”的不是战扬上的兵不血刃,只是这刀兵都让金慕承受了。
“你以为国师愿意收你为徒,你就高枕无忧了。”
大将军满是不屑。
“我并非全为自己,也为大将军分忧。”
“此帕一经流出,金将军的污名尽数归于丹贵,保住了她的名声,金家军的威望亦得以保全。”
大将军半信半疑,他是来找他谈条件的,他要用污名换取他的举荐,可有一点他不明白,“我举荐你倒是不难,可陛下从不许国师收用不堪之人。”
“丹贵以死谢罪,平息流言,大将军举荐的是屡建奇功的岳似钩。”
岳似钩是国师给金慕的信中为丹贵取的新名字,国师姓岳,她早在丹贵因斩杀排铃底监军被囚时她就为他请国师给他一个新的身份,后来他还能出征,她以为他用不着了,但是眼下他还是需要这个新的身份。
“可是,岳似钩没有战功,只凭我一张嘴,论我如何天花乱坠,陛下也不能信服。”
“我要阻羽山的功劳。”
大将军连连摇头,“不够不够。”
“还有金将军的功劳。”
大将军定定望着他,满脸不可置信,“是她让你这么做的?”
“非也。”
“你的心够狠,她为你铺后路,你反倒恩将仇报,算计她到这个地步。”
对于他的挖苦,丹贵不为所动,“还有一事求大将军恩准。”
大将军突然变得不耐烦,“你不要得寸进尺?”但是,现在是他处于下风,说到底,都是他欠眼前这个青年的,他软了姿态,“说罢。”
“求大将军不要再让金将军上战扬了,让她做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为她寻一门好亲事……看在她是您外甥女的份上,不要再利用她。”
丹贵将绣有他和排铃底监军有伤风化厮混在一起的绣帕四处散布,其中不只有监军,还有或与金家军敌对或与之合作的人。
不出几日,可畏人言掠过金慕刮到丹贵身上,之前空口白牙抨击金慕的话转而攻向了丹贵,甚至传出他入伍之前是某象姑馆的小倌,传闻像模像样,连光顾过他的恩客姓甚名谁都杜撰出来了,丹贵自己听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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