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棠握笔的手一顿,王安愿虽然歇在她房里的次数更多,但是她能感到对方的疏离,她知道他往常莲那边送的好东西比她多,她能理解,毕竟常莲怀的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多上心一些是应该的。
可决归端来的不是葡萄,是赤裸裸的偏心,是王安愿在大声向她宣告:我惦念常莲,她也惦念我,我们琴瑟和鸣,我们朝夕恩爱,我们才是夫妻,而你路棠,是个外人。
冰葡萄不是给路棠的,却冰了路棠的五脏六腑。
王安愿察觉出路棠的异样,有种小心思被揭露的窘迫,瞪了决归一眼。
“莲儿有孕,食不下咽,就好这口酸的。”
决归机灵,赶紧顺着王安愿的话说:“确实,这葡萄酸得掉牙,不过天热含在嘴里还是蛮爽快的,夫人您也尝一尝。”
决归觉得路棠尝了就知道这葡萄是真的不好吃了,也就不再生气了。
可是路棠不是生气,只是难过,她不是想要冰葡萄,她是想像常莲那样拥有他真切的关怀跟爱护。
她抄书抄到手软,现在浑身发软,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我不吃酸的,你放那吧。”
决归弯着腰放葡萄时,路棠注意到他腰间一抹白,这抹白震地她身体踉跄了一下,她的平安扣,她父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郑重交到王安愿手中的定情信物,此时此刻却挂在一个仆人身上。
路棠怕自己再待下去会被嫉妒和失望逼疯,她借了书案一把力,一口气奔到书房外,眼泪决堤。
阿祖急忙忙追出去,决归觉得自己干了了不得的蠢事,偷眼去看王安愿,他只说:把常坚冰送过去。
决归提着常坚冰在后面喊:“夫人,您的常坚冰。”
“不要了。”
路棠从未如此大声隔空传过话,她怕泻出哭腔,因此语速很快,除了听出她很生气,感觉不到其他异样。
这之后,路棠就把王安愿拒之门外,常莲有孕他不便打扰,因此一直睡在书房。
决归为王安愿更衣时,特地看了他的锁骨两眼,然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王安愿觉得他奇怪,“怎么了?”
“小的看爷锁骨上的伤已经没有血痕了。”
那伤是牙印,每回情到浓时,路棠会不自觉咬他一口,还都在同一个位置,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伤口总不愈合。
决归是王母放在王安愿身边照顾他的,他有任何闪失,王母都会怪在他决归,所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