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过……也挺好的,和家人永隔,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吧?”
剧本里牙芽那么难过,即便成为不了她,那一刻,光是演绎她都能流泪。
她闻着淡淡的薄荷味,手穿过他的腰,环抱住他。
良久,身前男人才回应一句,嗓音变低,“确实很痛苦。”
骆柠小声啊了一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他继而道:“亲人分离,是仅仅回忆,心脏都会刺痛的感觉。”
骆柠不知道他情绪怎么会突然低落,她想安慰他,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甚至连他为什么变成这样都不知道。
这一刻,她……好像不了解他。
见怀里的人儿满脸无措,季宴舟安抚性触摸她的脑袋,垂着眼眸,“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过爸爸的事?”
他爸爸吗?
的确没说过,他很少说到关于家人的事,骆柠只听他提过姐姐和爷爷,连他妈妈都很少提。
总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就是他情绪低落的原因,骆柠隐隐不安,想阻止他,又想要更了解他。
“我爸爸是在我十二岁时去世的。”
他嗓音淡淡,跟风一样轻。
十二岁,不是不记事的两岁,也不是完全独立的二十二岁,而是心智尚不成熟的十二岁……
骆柠抬起头,心情复杂,张嘴想让他别说了。
“季宴舟,如果你难过,可以不用说的……”她不想他难过。
看到她眼里的担忧,钝痛的心脏多了丝暖意。
他的柠柠,总是那么好。
“都过去了,”季宴舟扯出一抹笑,捏了捏她的耳垂,“我想和你说。”
他的一切,都想和她说。
“他是意外身亡,飞往A国的飞机坠机,尸骨无存。我妈在得到他身亡的消息时,难以接受,还患上了抑郁症,好几次自杀未遂,爷爷便安排她去国外治疗。”
他苦笑一声,“我真是个混蛋,在他出差的前一天晚上,还跟他大吵一架。”
十二岁的季宴舟还处于叛逆期,骨子里不服管教,对父亲的崇拜逐渐变成不理解和质疑。
一次次争吵中,父子俩关系变得僵硬,谁也不肯先低头,而谁又能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面。
没等来和解,等到却是他身亡的消息。
那一刻,小季宴舟是不可置信的,不敢相信那个伟岸的男人会死掉。
他不是无所不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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